顾清仪心中这样懊恼,嘴上却说道:“哼,虽然我一向与世无争,但是这回那定北王欺人太甚,况且这水边宴饮一事皇叔既然已经知晓,想来也该知道,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前脚那贺润笙嘲讽我不如傅家六娘子,转头那傅家六娘子就让狗腿子来下战书,我岂能不应?这对狗男女欺辱与我,莫说我还有口气,便是卧榻垂危,也要鼓足最后一口气与她大战一场。”
宋封禹:……
是他眼拙,没看出草包也有如此志向,失敬!
大概是宋封禹眼中震惊之色太过清晰,顾清仪心头一梗,她真是太难了,太难了。
草包就不配有咸鱼翻身的志向吗?
宋封禹沉默了,难得有这样的沉默,不得不说,他是真的不太了解女子这种生物。
若是他手下的将士,能有顾清仪这般殴打情敌的至高勇气,自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可惜。
“若是本王应允,顾家拿什么补偿?”
顾清仪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听,补偿?
“皇叔真是爱开玩笑。”顾清仪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厮的脸皮厚度,也是,毕竟这人杀人都跟玩儿似的,你跟他讲什么人生情怀那都是虚的,他就是要利益。
“本王从不开玩笑。”宋封禹肃容盯着顾清仪,“世上万般有来有往,顾女郎以为然否?”
这人当什么皇叔,就该去当外交官!
“不知皇叔想要什么补偿?”顾清仪心想白费她那么多口水,早知道这般一上来就谈交易好了。
宋封禹抬头看着顾清仪,“本王最近处理政务繁多,时常会感觉到身体疲惫,心神焦虑,听闻顾女郎做得一手好香包。”
艹!
顾清仪心头一颤,当年她救他一条狗命,当时他昏迷不醒不应该知道的吧?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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