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天字四号房竟发生了一件命案。
当姜云昭领着殷子胥、萧籽术和聂茯苓闻讯赶过去的时候,四号房门口已被一群好奇围观的住客们围得水泄不通,几名身着制服的捕快正在维持秩序。
聂茯苓凭一己之力分开拥挤的人丛,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使得几人顺利进入到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前排位置。
门是虚掩着的,启开了一条细缝,萧籽术探头探脑地往缝里瞧,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花白胡子小老头倒在血泊中,旁边还掉落着一个破碎的花瓶。
“籽术,你看见什么了?”殷子胥急忙问道。
萧籽术仍是睁大一双眼往房里窥探,口中惊呼一声:“好像是有个老人家被杀了。”
“又发生命案了?”殷子胥心头咯噔一跳。
“又?”姜云昭一双精致的柳叶眉斜斜挑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是啊,我们在安庆府衙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件麻烦的案子,多亏了籽术的聪明才智,最终才得以顺利告破。”殷子胥眉眼一弯,笑道。
姜云昭闻言,有些半信半疑地瞅了一眼萧籽术,眉头又锁紧了。
就凭她?
殷子胥觉得在外面偷看也不是办法,给一旁的聂茯苓使了个眼色,聂茯苓会意,一脚踹开房门,四个人便光明正大地闯了进去。
由于动作太快,身后的捕快们竟是阻拦不及。
里面一个虎背熊腰的捕头与几名捕快,并一个老态龙钟的仵作正在勘探现场,见状皆是大惊,捕头率先反应过来,将为首的聂茯苓拦下,怒喝道:“放肆,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说着,就命手下将人驱赶出去。
聂茯苓冷冽的眸光微闪,亮出殷子胥刚才交给她的令牌,冷冷地道:“端亲王府殷世子在此,尔等岂敢造次!”
捕头看清了令牌,虎躯一震,忙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脸上被冷汗浸得愈发油腻的肥肉不断抽搐着,“小、小人莲塘县捕头邢煜参,拜见世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还望世子恕罪。”
其余众人也跟着一齐跪下,脑袋低垂,莫敢仰视。
“起来吧,本世子还有话要问你。”
殷子胥示意聂茯苓将自己推到被杀害的小老头身边,萧籽术却是早就蹲在了那里,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邢煜参仓皇起身,连膝盖上的灰尘也顾不得擦,躬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殷子胥后头。
殷子胥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眼小老头,沉声问道:“死者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吗?”
邢煜参立马答了:“回世子,查清楚了。死者名叫章炳元,六十六岁,是龙梅镇的一位塾师,据客栈小二的证词,确定他是前天一个人住进天字四号房的。”
殷子胥微微颔首,又问:“具体死因呢?死亡推测时间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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