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要从青楼这方面入手调查这四个人的关联性,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萧籽术并没有捕捉到殷子胥脸上细微表情变化,这时突然很严肃地插了一嘴。
原本是十年前被杀的两人以及五年前被杀的凌神医,如今,连环杀人案又添了一个无故遇害的燕捕头!
别说萧籽术,就是府尹大人皇甫震宇此时头都有两个大了。
“萧姑娘说的没错。”皇甫震宇正了正脑袋上顶着的乌纱帽,冲殷子胥拱拱手,“世子,下官现在便加派人手前去调查。”
“好。”殷子胥暂时将疑窦压在心底,迅速做了一番筹划:“皇甫大人先派人将死者画像登出公告,安庆府所有大小青楼都务必逐一排查,有重要线索千万不能遗漏了。另外,为了谨慎起见,杨威和梁杰就负责带我们去找原先那三名被害人的家属或亲友,查一查他们跟燕惊尘之间到底有没有交集。”说着,他分别意味深长地瞥了两名年轻捕快一眼。
梁杰与杨威异口同声地应了:“遵命。”
“我们先去哪里调查?”梁杰微微抬起头,面色如常问道。
“古阅斋。”殷子胥闭了闭眼,淡淡地道。
翌日上午,殷子胥与萧籽术一行人便在梁杰与杨威的带引下,驱车前往闻名遐迩的古阅斋。
半途中,殷子胥以想吃糖炒栗子为借口,故意支开了梁杰与杨威去买,待他们一离开,殷子胥便推动轮椅到萧籽术面前。
“怎么了?殷世子。”萧籽术颇觉困惑,她自然心知他教梁杰、杨威去买糖炒栗子是故意将人支走,只是此举却是为何?
“你还记得燕惊尘房里那面裂成两半的镜子吗?”殷子胥不答反问。
“当然记得,只是,我还弄不清楚这面镜子的真正用意。”萧籽术揉了揉腮,道。
“我想,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殷子胥卖着关子道。
“真的?愿闻其详。”萧籽术惊讶地望着他,露出万分期待的眼神。
“那面镜子裂成两块,我昨日拿起来照的时候,突然从镜面反映出了两张我的脸,我猜,燕捕头其实是想借此告诉我们,凶手是两个人。”殷子胥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两个人?所以,你怀疑凶手就是当时发现尸体的梁杰和杨威?”萧籽术着实被他这个猜测给吓了一跳。
“没错。再加上燕惊尘死前手中紧握的那枚捕头腰牌,也许正是暗示凶手就是衙门中的捕快,这更坚定了我对梁杰和杨威的怀疑。只不过,”
殷子胥顿了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不过,根据案发现场遗留的证物以及作案手法来看,都摆明了奉昶便是真凶,我当前也没有证据证明梁杰和杨威就是杀害燕惊尘的凶手,包括他们二人的杀人动机,也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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