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执着于希望渺茫的完整铭牌,但他们对完整铭牌更加渴望,将碎片铭牌置于次等地位,那就说明她跟他们翻脸的时机会更迟到来。
这是好事。
颜笑走进办公室,她抱着手臂,连脏桌子都懒得再碰一下。
“你们在哪?”外面传来安迪的喊声。
“这!”颜笑诧异地走出办公室。
“有人来了,好像是冲着这儿来的。”安迪跑过来,用手比了个数字,“二十多人。”
“冲着这儿来是什么意思?”江一舸转头看着安迪,问,“越过其他建筑,直奔这所学校来?”
“对。”安迪脸色严肃,“来势汹汹。”
钱包包加快了搜查的速度,应该在这里的......铭牌肯定能被他遇上的......
“学校里有什么吗?”区阳问一直在学校逛荡的安迪和颜笑。
颜笑和安迪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迷惑,“没有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先避开他们吧。”江一舸说,既是来势汹汹,恐怕是敌非友,在动则十几二十人的队伍,他们这支五人小队的确太过弱势。
“好。”没人不同意。
安迪和颜笑走在前面,江一舸和区阳也连忙离开这间办公室,钱包包攥了攥拳头,没有时间给他慢慢找了。
最后一个,没有也得走了。
他拉开抽屉,瞥了一眼后就要追上前面四人的脚步,却又在动身的前一刹,止住了身体。
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老朽抽屉,空荡荡的抽屉里静静躺着一块小巧的金属牌,宽约两厘米,长四五厘米,黑底,四周有金色的繁复花纹,中央留白。
钱包包颤抖着手将金属牌拿起,中央部分的留白瞬间出现了“钱包包”三个字的浮雕。
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办公室内凝涩的空气似乎变得甘甜,连木制抽屉的腐朽气味都变得香醇。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这个地方是不同的,这所学校是不同的,他也是非凡的!
那些人肯定也是知道了这里的不凡,才找过来的。
钱包包勉力收敛起激动,他抓着金属铭牌,追上四人的脚步。
跑过开放的走廊时,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行人正朝学校赶来。
钱包包真想大声地说,晚了!你们都晚了!唯一的一块完整铭牌已经被我拿到手,你们什么都没有!
无法表诉的激动化为泪水,化为无声的大笑。
他跑在后方,也不担心四人会看到他的表情。
他现在恨不得跳起来,不过他没有,只是迎着风奔跑,爽快!
“你笑这么开心做什么。”经过田径场从后门跑出学校,区阳狐疑地看着他。
“好像回到青春期逃学。”钱包包跑得双颊红润,笑起来眼睛被挤成一条缝,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去旁边商场的楼上,看看他们进学校是想干嘛。”安迪说。
没有人反对,钱包包也没有反对。
他不是傻子,知道四人在怀疑自己,当他没找到铭牌时,怀疑便怀疑,对他没有影响,但现在他已经拿到了铭牌,他更加需要谨言慎行,绝不能让他们发觉。
再找机会偷偷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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