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项央一把将手里基础吐纳诀的心法拍在圆桌上,冷冷一笑,
“我以诚心待贾师傅,贾师傅为何要篡改心法口诀,欺骗于我?真以为项某手中之刀不利乎?”
说着,项央拔刀而起,出刀瞬间,在身侧的圆桌上削去平整的一块,木屑纷飞,在断裂木块落地后,正好收刀回鞘。
这一刀论起来,速度一般,唯独准度力量惊人,显然是项央示威所用。
重新坐下,项央双目直视贾逵的双臂,虽然没有神光迸射那么玄乎,但放在贾逵身上也是如坐针毡,双臂隐隐发痛,似乎被人斩去一样。
贾逵嘴唇微动,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如泄了气的皮球,在项央的注视下重新提笔又写了一份心法,字迹潦草,可见心里的烦乱。
项央冷着脸,心里冷哼,吃一堑长一智,刚被小刀会的人欺骗,当他还会这么容易相信人吗?
尤其是贾逵此人,在安远一向盛名在外,此番被自己抓住,窃取他的武功,怎么可能这么乖巧?
还有,内功这东西和外功招式不同,练错一步都是会死人的,虽然这基础吐纳诀还不到那种程度,但总的来说一份篡改后的心法,也能够浪费项央大量的时间和心血。
等贾逵将重新默写后的吐纳诀递过来,项央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方才观看起来,和刚才一样断章询问,试探良久,才确定手中这份吐纳诀应该是真的。
“早这样不就好了?本来我对你还有几分尊重,现在这么一闹,我还真在犹豫是不是要放了你。”
项央将伏虎拳和吐纳诀的心法纸张摞到一起,竖着碰了碰桌面,规整一番收入怀中,看着贾逵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冷冷道。
现在自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想学的武功也撬了出来,此人已无用,项央在想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尤其是贾逵的身份实在不好处理。
“钱孚还是衙门的名誉教头,在安远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真的揭发出来,他若弃卒保车,抵死不认,恐怕拿他也没办法。
还有,我若将此人押送到衙门,钱孚今后必定对我大家防范,甚至萌生杀机,由暗转明再想杀他,难上加难,不能这么做。”
越往下想,项央的杀机就越充盈,看的贾逵如坠冰窖,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而项央现在纠结的就是外面这么多人看到了贾逵,俘虏的小刀会成员也有不少,也都知道贾逵的事情,这可不好处置。
“难道全杀了?小刀会的人也就罢了,青狼帮的人也帮了自己不少,下不去手啊,还有,蓝少爷他们也是见过青狼帮众人的。”
项央自认为做人做事有底线,还做不到提刀杀人,无论敌友的程度。
良久,项央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走到贾逵身前,重新将他绑住,又塞上破布,免得他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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