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相信,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上会很热闹,外面也会很热闹。等到放榜以后,关于张居正的非议就会多起来。
或许这也是很多人期待看到的一幕。
只不过,这种争议不会对张居正造成什么伤害。
张居正的权势还没有到达顶峰,真正权势到达顶峰,等到他夺情以后。
现在的张居正和那个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套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现在的张居正还没有认清现实,还对阶级敌人抱有幻想,认为他们能够理解自己,沟通能够解决问题。看在大家都是大明朝臣子的份上,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或者说,张居正这个时候还要一些名声,认为自己能够青史留名。
但是夺情的时候,张居正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大家是阶级敌人,你死我活的那种。无论他怎么做,他们都不会给活路,更不会给好名声。
敌人针对就算了,很多盟友也会背叛他,甚至连辛苦带大的学生也会背叛他。
这些人对他的功绩视而不见,对他的想法也视而不见。
在那个时候,张居正彻底爆发了。在夺情事件以后,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有权力欲望。更加任人为亲,甚至到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
只不过夺情事件以后,对张居正不满的人就会更多起来。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全都会找上来。
原本的万历皇帝是怎么想的,朱翊钧不知道。
现在这件事情就是自己推动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外面的舆论也开始闹腾了起来,对张居正的非议不少。
不过基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朝廷上因为这件事情上奏本弹劾张居正的人都没有,或者有,但被压下去了。
反正朱翊钧没看到。
皇家演武场,即朱翊钧亲自设计的健身场。
“你这样可不行。”朱翊钧看着臭弟弟潞王朱翊镠说道:“来,跟着大哥一起跑。”
潞王脸色有些苍白,一边跑着一边摆手说道:“不行了,哥!我不行了!”
朱翊钧低头看了一眼潞王,只见他大口喘气,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一看就是虚得不行。
朱翊钧沉着脸说道:“你这个年纪,身体怎么这么弱?这可不行,要好好锻炼,明天早起和大哥一起跑步。”
潞王顿时萎了,只想瘫在地上装死。他哭丧着脸,抬起头说道:“哥,我,起不来!”
伸手拍了拍潞王的肩膀。朱翊钧笑着说道:“起不来?没关系,大哥会让人叫你的,他们一定不会让你懒床,你放心吧。”
潞王很无奈,有些畏惧的看着皇帝大哥。
我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他很想辩驳一番,也不想早上起来和大哥一起跑步。可是他不敢说,大哥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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