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跪在凌倾寒的跟前,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却带着与她这模样不符的坚决:“还请寒王殿下,替公主做主。”
凌倾寒略微颔首,一把将祝星河从地上“捞”了起来:“说!”
祝星河却脸色微红,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
倒是永乐公主也起身,对凌倾寒撒娇道:“三皇兄叫他们都退下吧,留长青和长珠在此就够了。”
病了多日不愿与人说话的永乐公主竟然真的开了口,人人眼中都是惊诧。
凌倾寒挥退众人之后,祝星河的脸色越发红了几分:“回寒王殿下,永乐公主是因为亲眼瞧见了身边大宫女与侍卫私相授受的苟且,被吓着了,才多日惶惶,不敢言语的。”
话音一落,那长青的脸色就忽而煞白了起来。
祝星河如今一个十二岁小丫头说这事儿,也实在有些违和。
“咳——”
凌倾寒那万年冰冻一般的脸上,终于生出了几分旁的表情,似是也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等他缓过神,冰刃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长青的时候,长青已然吓得不住给凌倾寒磕头:“寒王殿下饶命,寒王殿下饶命啊!”
然而凌倾寒只一个眼神,就有近卫将长青拖了下去。
他再转头,盯着祝星河:“仅此而已?”
这个朝代女子本就束缚,何况公主?虽说永乐今年春日里就要及笄,但被这种事吓着,祝星河以为也算正常。
便抬眸,认真对凌倾寒点头:“仅此而已。”
这事儿说多了,不好意思的还是永乐。
瞧着她用祝星河的帕子将眼泪仔细擦了干净,这才走向了凌倾寒。
虽不如从前活泼,脸上却终于带了笑意:“三皇兄,走吧?”
凌倾寒点头,永乐却停了脚步,回头环视了一圈这浣衣局:“浣衣局中所有人,罚俸一月!”
祝星河抬眸,眼中满是不解:怎么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竟然要惩罚所有人?!
凌倾寒也是皱眉,拉住了永乐。
永乐却跺了跺脚,对凌倾寒撒娇道:“他们都瞧见了本公主的丑态,必定要罚!”
祝星河这下可算知道,为何人人都说永乐公主娇纵任性了。
凌倾寒带着永乐离开之后,浣衣局是哀嚎一片。
蒋姑姑第一个上前来,二胡不说就开始点祝星河的脑袋:“你啊你啊,你看看你给浣衣局惹了多大的事儿?”
祝星河也是愧疚,伸手抱着姑姑的胳膊就瘪了嘴:“好姑姑,我错了!”
任谁瞧着她这一张脸,都只能剩下一声叹息。
蒋姑姑也不例外,由着祝星河抱着自己的胳膊,叹息一声之中带着几分忧虑:“罚俸都是小事,咱们浣衣局的俸禄从你往后的月俸扣就是了。可这凌贵妃娘娘的纱衣,只怕若是处理不好,得要了你的小命!”
“啊?扣我的俸禄?!”
祝星河的脸简直从白面包子扭成了灌汤包的样子:“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小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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