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预料,新时代两次停牌之后,再次复牌的时候,股价已经跌破了发行价。
这种两败俱伤的打发,直接导致了一个最直接的效果:根据柳钢伊扎克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信息来看,股市上新时代股票的换手率降低了很大一截。
简单来说,做这支股票的人少了。
一般股民,所以基本都处于亏本状态,引起了恐慌,但是真正倾家荡产借高利贷来做股票需要急需回款的、听风就是雨看到暴跌就立刻割肉的,毕竟在股民里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遇到眼前这种情况,既然不急等钱用,想的自然还是守一守,都亏了这么多,再卖岂不是划不来?万一以后还能涨呢。
对于庄家而言,如果之前投资巨大,此时自然是亏了血本,可如果之前投资有限,此时手头还有足够的资金,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抄底买进,只是目前谁也不知道庄家的具体情况,仅仅从股票市场观测,似乎没有什么大动静。
倒是新时代本身,一度出现了人心不太稳的迹象。
新时代的高层、中层和骨干、老员工,多多少少手头都是有一些股权、原始股的,也有人在后期见学校发展的好,对学校有信心,买入了新时代的股票。
这次暴跌,原本手上股票的价值,直接拦腰砍掉一半还不止,这些‘内部人士’倒是有些慌了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最初那几个老班底一样,一路跟着梁一飞干出来,对他有近乎迷信的信心的,偶像这种生物,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一旦失败一次,哪怕遇到一次挫折,和自己想象中稍有不同,就很容易跌下神坛。
说到底,做企业不是培养明星,依靠个人崇拜,仅仅只能在初期小作坊阶段起到作用。
其实,谁都慌,其他的股民也慌,可其他股民慌,反映不到新时代这里来,对新时代正常教学运营工作也没啥实质性影响,但这些人慌,却是梁一飞不愿意看到的。
依旧是做工作,顾文明在各个分校跑,梁一飞在总部连续开了几次会议,最后给出了一个很托底的承诺:一年之后,公司持股员工可以按照发行价上浮百分之二十,把手头股票回购给集团。
这算是一根定海神针了,有了这条承诺,人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还是没动静吗?是不是我们二次停牌的动作太突然,把对方吓到了?”
最后一次开完内部工作会议之后,梁一飞把柳钢找了过来。
二次停牌完全就是新时代在金融市场上,自己‘毁’自己,目的就是去摸清幕后庄家的身份。
梁一飞找王自卫自然是有原因的,王自卫如今在国内金融机构里算是一号人物,加上柳钢之前的人脉,梁一飞现在的影响力和财力,即确保了二次停牌的突然性,更重要的是,二次停牌之后,如果庄家再有大动作,就一定会被揪出来。
可没想到,二次停牌之后,那个庄家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梁总,我就不相信了,费了这么大事,投了这么多钱在里面,他们会就此罢手?”柳钢哼了一声。
他太了解那些庄家的秉性了,这帮人骨子里就一个字‘贪’。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豺狼即便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也不可能去放过眼前快要到嘴的猎物,任何一个进入金融市场的庄家,即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背景和资金,甚至是胆量,同样也有着要超过常人无数倍的贪婪。
贪婪这种东西,足够让最谨慎的人,为一切风险找到理由和借口,足够让最睿智的人,做出足够他后悔一生的愚蠢决定。
“如果一个庄家不足够贪婪,那他就不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不需要太过于重视;相反,一个庄家如果足够贪婪,那么他早晚必然会犯错误。梁总,其实我愿意到您这里来,除了待遇等等因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觉得您是一个踏踏实实做企业的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一败涂地。”柳钢道。
梁一飞心中微微一动,踏踏实实作企业,未必就不会一败涂地,只是这些关于未来的先见之明,此时却不必多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老柳啊,稍微等几天,如果对方再不出手,那我们自己就再动一动。”梁一飞笑了笑,说了一句绕口令似的话:“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乱一点也不会更怎么样。”
“又停牌?这……”柳钢嘿嘿一笑,摇头说:“梁总,这怕是上面想不管也不行了吧?”
“不是停牌。”梁一飞摆摆手,说:“眼看到了年底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分红,可以配送股票,可以增发?他们不是有钱嘛,不是喜欢在市场上搞风搞雨嘛,那我们就把这支股票规模做得再大一些,我们做大,他们要么放弃,要么就只有被动的跟着进场。”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现在这个情况,配股肯定要导致股价大幅度下降,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必回得来,增发,谁愿意买呢?”柳钢呵呵一笑,梁一飞这个办法,又是一招两败俱伤,但的确能把水搅得更浑。
“自然有人愿意买,说不定哪个来自国外的公司,哪个群岛注册的公司,忽然就对我们新时代感兴趣了呢。”梁一飞道。
柳钢想了想,点头说:“明白,那我去准备准备。不过梁总,这么一闹,您大概又要去集团开会安定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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