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阳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是被人趴着放到床上的,他稍稍一动就能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他疼地“嘶”了一声。身边好像有动静,他艰难地转过头,发现笺罗公主坐在他床边,一手搭在被子上,另一只手揉着眼睛,看起来像也是刚醒。
“白大人醒了,要喝水吗?”
白初阳愣了一下,回道:“公主千金之躯,白某可喝不得公主亲手倒的水,不知白某的护卫何在?”
“薛护卫说昨日之事定是有人刻意埋伏,今日虽入了城,但总归要小心一点,所以带人去四周查看了。”
“那客栈中可还有白某手下的人,烦请公主随意叫一个进来就好。”
“他们都出去了,客栈里只有你和我,”笺罗像是有些生气,又像是有些委屈,“你便这般不想与我相处,不愿让我照顾你吗”
“公主言重了,只是白某身份低微,实在当不起公主的照顾。”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是理所当然。”
“若是为了报恩,公主大可不必,白某只是尽了自己应尽之责,对公主并与恩情。再说这天色将晚,公主与白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有损公主清誉,这份罪责白某确实是担不起。”
“白初阳你,”笺罗一下子站起来,似乎是有些急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气鼓鼓地开口,“你不愿我在便算了,不用找这么多借口,我走便是了。”
说完,笺罗走到门口,用力拉开房门,对着门外一直侯着的薛子破没好气地说道:“你家大人找你。”
薛子破看着笺罗越走越远的背影,不明所以地走进去,警惕地关上房门,在白初阳面前站好:“少爷,您叫我。”
“子破,为我倒杯水吧。”
薛子破闻言走到桌边倒了水端过来,又将白初阳扶起来才把水放在他手中。
白初阳早就觉得口干舌燥,此刻几口水润了润喉瞬间觉得舒服了许多,他把杯子随意放下,问薛子破道:“方才笺罗公主说你不在,你可是出去了?”
“属下确实不太放心,带了几个人去看了看附近的情况,不过很早就回客栈了。”
“可她方才跟我说的,可是客栈里只有我和她。”白初阳笑笑。
“这笺罗公主为何这样说?”
“大概是想报恩吧,”白初阳笑得更深了,“不过她说的话,可不能全信。”
“少爷的意思是?”
“我记得昨日的事发生后,西域使团那边似乎折了不少人?”
“是,”这个问题同刚才的话题相差甚远,薛子破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回答道,“西域使团今晨就派人与属下计算了昨日我们与他们损失的人数,使团那边原本会武的有十几个,昨日过后只剩下了六个,加上一些不会武的侍从,大概还剩二十多人。”
“剩下会武的那六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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