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怀楚的医馆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很久,天色渐沉陈煦南才从医馆出来,他没有回恒亲王府,而是直接回了醉玉楼。
醉玉楼正是生意好的时辰,他半掩面悄悄上了三楼,周围的宾客都各玩各的,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回到房里关上门,楼下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又重新回到自己习惯的安静中。
科举考试一共举行三日,文试和武试分别在不同的考场,在顾北的安排下,白初阳这三日倒是很顺利地度过。
放榜的前一日深夜,男人带着呈上来的折子走进寝宫。
“主子,科举考试的金榜出来了。”
身着金黄色袍子的男人从赵乐允手里结果折子,大概看了一眼:“这白初阳,就是白振海的儿子?”
“是。”
“呵,”陈易宸嗤笑一声,“我找了他这么多年,这老东西像个老乌龟一样躲着,现下倒是舍得把自己儿子送到我面前来了。”
“自从白初阳入京属下便一直派人跟着他,但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顺着他也没能找到白振海的藏匿之处,他会不会根本不知道他父亲与您的事?”
“不管他知不知道,杀错总比放过好。”
“若是要除掉他,是否需要通知礼部将榜上的名字改一下?”
“不必,白振海可是个老狐狸了,他既然送他儿子入京,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再说,留下他说不定还能成为我的筹码,”陈易宸话锋一转,“皇叔那边近日如何?”
“与往日无异。”
“当年言家出事没多久皇叔便去了一趟江南,回来时来了一个小姑娘,不知是不是言律的女儿,若她是言律的女儿,想必皇叔也不会对白初阳放任不理,最近对恒亲王府加强监视,一有情况立马回报。”
“是。”
到了放榜的那日,薛子破好容易才挤进去,看见头名上赫然写着白初阳的名字,兴冲冲地跑回大宅。
“少爷,”薛子破还没跑到白初阳房前就开始大声说道,“中了,少爷!”
“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薛子破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呆了一下问道:“少爷,您可是今年的文状元,不开心吗?”
“意料之中,不算大喜。”
“也是,”薛子破点了点头,“对了,老爷今日让人捎信来了。”
白初阳接过他手中的信,看完之后面色凝重地把信烧掉,薛子破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是说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只是要我们不要忘记此次进京的目的。”
“所以少爷决定好了要入官场了?”
“父命不可违。”
“可是属下一直有一事不明。”
“你但说无妨。”
“既然老爷让您进京只是为了做官,那接近那位醉玉楼的姑娘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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