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执事也气喘吁吁地从跑来了商行,他急切地开口道:“公子,有人送来一封信,瞧这笔迹估摸着是卫不决的,这才急着给您送来了。”
“这一回,我定然要亲眼目睹你死在我的脚下。”吴慎行暗自起誓,随手接过那封信件,他的目光随着信件的内容而迅速变得阴冷,锐利。
京城,最为热闹的茶楼——
“多日不见,吴大哥。”卫不决冷笑着,“东西带来了?”
吴慎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份契约。“我已然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只要你一签,这些东西就皆是你的。念芯呢?”
“她很好。只要我一确定拿到财产,我会立刻放了她。”贪婪的眼直视着那薄薄的几张纸,像要看透它的真伪一般。
吴慎行的唇边绽出寒笑,目光移至身后的孙伯,道:“你是他的同谋?念芯如此信任你。”
“我······我······”孙伯顿时局促不安起来,“我无意背叛念芯姑娘的信任,但我作为一个下人每月的俸禄能有几个钱?我年纪大了,病痛也多了,每月光是抓药的银两就几乎花光我所有的月俸······只要我帮不决少爷做事,我······我可以拿到一大银子······”
“这就是你的苦衷?”吴慎行靠向椅背,“告诉我,日后你打算如何?等银子用完,再帮另一个杀人魔做事?”
“我······”
“老孙,你给我闭嘴!”卫不决站起身,“想要念芯活,就把这份协议给我。”他起身走向吴慎行,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轻快起来,他从未想过这笔财产会如此轻易的就到手,他以为吴慎行是个恶魔——他驀然停下脚步。
“做甚?你莫不是怀疑我动了手脚?”吴慎行的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笑。
就是这笑容使得卫不决惴惴不安。
不!才短短半柱香的工夫,吴慎行不可能发现齐念芯不在他手里。是他多心,还是——他的目光出奇锐利地注视四周。有埋伏在等着他?以吴慎行的关系网,难保其不会找来杀手等着暗杀他。亦或者,在他途径的某处埋上炸药,就如同当年戚七的遭遇一般······
“不过来拿了吗?我可等着见念芯。”
卫不决鄙夷地冷哼一声,“既然你说戚七未死,为何却移情别恋上了齐念芯?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他讥讽。
“七七就是念芯。”吴慎行冷漠地回答。
卫不决身形一楞,死一个齐念芯就等于死一双?嘿,瞧他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好运?真想亲眼看看吴慎行痛不欲生的惨況——有时候,不见得死亡才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活着慢慢受折磨也是一种酷刑。而齐念芯的死,足以让吴慎行坠入无间地狱。
“我决定了。”卫不决意气风发得如同骄傲的孔雀般走出茶楼。
“决定不找机会杀我,以报你在郊外庄子里窝囊的德性?孙伯,我可曾说过,你家不决少爷曾经被吓得屁股尿流?很可惜你当时不在场······”
“住口!”他如何能像闲聊似的!他难道就不担心齐念芯的生死?为何该畏惧忌惮的时候,他反而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为何他不怕不惊不吓?因为不曾用刀子抵着他的脖颈?
“我杀了那位欧阳御医!”卫不决得意地宣布,“没有他,谁能替你的念芯开刀?”快恐惧啊!没有他,齐念芯横竖都是死。他满意地看见吴慎行的眼底闪过杀机,“我的吴大哥,世上可不会事事都如你意啊!”
“当初,我就不该放你走!”吴慎行的眼如寒石,吐出的字句如冰。
“哈!”他得意忘形地挥舞双手,“我日盼夜盼就等你这句话!当初未杀了我,是你的错误······”
手指间一松,薄薄的文件飞舞了出去;如羽毛似的飘向空中,摆荡而飘落在地面。
“不!”卫不决狂喊,眼如铜铃地瞪着车阵中辗过的那些协议,彷彿那件纸张具有灵性似的在向他招手一般,他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移动,以冲百米的速度跑入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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