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碎的琉璃白玉屏风中找到红色琉璃珠之后,夏巧巧又依次击打碎了剩下的六个屏风,却很可惜,在这些屏风的碎片中他们一无所获。
巧合的是有一些琉璃碎片飞溅在了玉石案几上,夏巧巧在碎片中翻找时,意外的发现其中一个案几上刻有了一朵花,只是那花刻得很浅,又似乎经过了很多年的磨砺,他们之前并未注意到,现在一些琉璃碎片填充了缝隙,才让这些花朵的纹路显现了出来。
夏巧巧招呼众人过来看,蒋嫣瑷和少年第一时间就发现:这花朵的样子和宫殿正中白玉高台上那棵大树上的月白色花朵一模一样。
只是这树夏巧巧和姬无章却是看不见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花朵背后的联系。
蒋嫣瑷想试一试这案几上刻的花是不是某种机关,于是她试着叩击、按压,遗憾的是宫殿和拱门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的手指却是在拂过案几上的花朵纹路,被纹路中琉璃碎片割伤了手,一滴鲜血从花朵的纹路中渗了进去。突然之间,她身后原先放琉璃屏风的地方出现了一些响动。
随着无数琉璃碎片的滑落,一个多宝阁从地底升了起来。
这多宝阁中有许多珍宝匣,每一个都做工精美,看起来里面都装着十分珍贵的宝物。众人现在对珍宝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些珍宝匣中也许藏着开启拱形门的方法或者钥匙,于是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个带锁的珍宝匣打开。
好在夏巧巧手指力气惊人,姬无章又颇通晓机关之术,二人配合将珍宝匣一一打开,速度极快,其中的物品却并未有半点损伤。
少年的注意力却并未被珍宝匣吸引,他始终觉得这棵只有他们可以看见的大树上一定另有蹊跷。抛开这棵树只能被他们看到不说,单说这树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长成的,就非常匪夷所思。
少年带着蒋嫣瑷一起跃上高台的围栏,他们本以为高台之上会是一湾湛蓝的海水,却没想到,虽然水流还在继续逆流而上,涌向高台,可是高台上却看不到一点水的痕迹,仿佛这些水都被这棵树给吸收了一样。
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奇幻,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同时看到,他们简直会认为自己是身处幻境当中。从围栏上跃下,走近大树,蒋嫣瑷抬手抚摸着大树的枝叶,可那枝叶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是摸了个空。
少年也发现,这看似真实存在的大树,其实只是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缥缈虚幻。
这样真实和虚幻交叠的感觉,让少年再次回忆起了和神秘人相遇的场景。
一日深夜,少年又一次心疾复发,他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仿佛被人强制摁在水中就要溺死。
他大声摇铃却没有一个侍女小厮前来。
“喵”一声猫叫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猛然回头,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眸子,他强自稳住了心神,却见那只双眸血红的白猫朝他点了点头,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少年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却发现原本守门的侍女小厮都不知为何都晕倒在地。
跟着白猫到了花园,少年看到花园的凉亭中站了一个人,白猫走到他旁边就恭敬的跪趴了下来。
那人一袭白衣,披散着一头银色的长发,背对着少年,他的周身不知为何总是笼罩着一团雾气,显得十分诡异。
“你是谁?”少年虽然心中疑惑,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并不畏惧。
“我是谁?”银发人哂笑一声:“哼,你祖母喊我一声爷爷,按你们人类的算法,你应该喊我一声老祖宗。”
“大胆!竟敢拿本王开涮!”少年利刃出鞘朝着那人劈了过去,少年的速度极快,这又是他必杀的绝招,本应十拿九稳,却不知为何劈了个空。
银发人仿佛会瞬息移动,一眨眼见,就到了少年的身后:“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少年又接连出招,一招比一招狠辣,却还是没伤到银发人哪怕一片衣角。
银发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一挥衣袖,将一支竹简扔在花亭的桌子上,终身一跃扬长而去。
“你果然和锦英小时候一样顽劣,希望你不要像她一样最终把自己逼上绝路!”银发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在少年耳中仿佛空谷回响重重叠叠,又渐渐消失在天际。
少年去看桌上的竹简,只见上面写着:“陈珂旧疾,若欲除去,冬月三十,亲至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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