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张氏还在担心,摸摸梁欢的脸蛋:“没被吓着吧?”
梁欢笑眯眯道:“没有呢,压根就没蛇,我瞎说的。”
张氏觉得梁欢跟以前不一样,梁欢以前是淘气,可没这么些心眼,还知道为她出头,张氏心底有些感动,摸摸梁欢的小脸。
“囡囡长大了。”
张氏语气温柔,梁欢鼻子顿时发酸,前世的时候,她自出嫁到死在冷宫,整整三年没有见着母亲,梁欢眼眶泛红搂着张氏的腰,脑袋抵在张氏怀里。
“才不让人欺负娘呢。”她缓过心头哽咽的情绪,笑着去拉梁晨的手:“谁都别想欺负娘。”
张氏好笑的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谁能欺负我啊,也就是你爹老惹我生气。”
不过今天梁二爷表现不错,就不跟他计较了。
梁欢看着母亲起身到梳妆台前,想起前世大房嚣张的要命,祖父过世后,仗着自己掌了管家钥匙,将家中好的田产铺子都归了自己,再将些下等的田地,不值钱的铺子给了二房。
至于三房,跟着大房后面转,也分得不少,而那时的梁二爷跟张氏,夫妻感情破裂,哪里还顾到这些,根本没人去认真地关心梁霄。
她那蠢笨的弟弟,被小人钻了空子,将二房的田产地契全都败光了,后来要不是宋承出手帮忙,二房都要被赶到乡下去了,那一天,大房联合三房弄了个什么文书,要祖母按手印,要不是宋承来了,这事被打断,二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反正她爹是当官吃皇粮的,再怎么着也有俸禄,只有她娘,最可怜。
这辈子二房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张氏这会缓过来了,叫人送了热水进来卸妆梳洗,书房的小厮过来说,梁二爷在看着少爷写字,晚会就来,张氏心中这才欣慰熨帖了下来。
次日早上,按着规矩去祖母祖父屋中请安,张氏看着一切正常,苗氏几次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想打听昨晚在松然轩发生的事,老太太都说了什么?她就是不信二房没吵架,不可能!以前总是吵,闹的家里鸡飞狗跳的,这次没吵?
张氏摇着真丝团扇,想起昨夜梁二爷的温存,眼波透着柔光:“谁家夫妻不吵架,就算是大爷常年的不着家,嫂嫂不也偶尔有些埋怨?我家二爷就是嘴碎了点,待我们母女还是很不错的。”
张氏昨晚在床上趁机问起梁二爷御街那的圆药铺子近来流水如何,这铺子是梁二爷的产业,平常都是梁二爷身边的人打理,梁二爷享受了妻子的温存,半梦半醒的道让张氏以后就看铺子,他就不管了。”
这是把铺子给张氏了,张氏虽不缺钱,可得了梁二爷的圆药铺子,还是很高兴。
苗氏面色如常笑了声:“那倒是没有,大爷在边关为官家镇守,我怎好跟他吵闹。”
张氏就带着些轻蔑:“那是,咱们这水土好,养人,大爷是疼嫂子的,不舍得嫂子随军去边境,苦了大爷身边两个姨娘了,要陪着大爷在边关吃风沙。”
苗氏面色一僵,这就是她的心病,梁大爷人是在边境,可也没闲着,美妾丫环的拥着,将她这个正妻扔在京中守空房。
苗氏笑的几分勉强:“丘哥儿在国子监读书,总要有人照应。”
梁丘在国子监读书,人住在监舍里,压根就不要苗氏去照顾,张氏轻笑声,以示对苗氏这话的质疑,苗氏心道,我儿子还能进国子监呢,你儿子能不能考上秀才都难说。
“梁霄怎地没去国子监读书,在宗家的书院里读书,可别耽误了孩子啊,梁泽我也打算送去国子监。”
张氏心底非常的不舒服,谁不想去好地方去读书?梁霄要是有那本事,早就送去国子监,即便是现在年纪小进不去,也送到同文馆去了。
张氏扇子挥的扑扑响:“梁霄才几岁啊,到时候再说,再说了,他爹教导他文章,可不比夫子教的差。”
苗氏就笑:“也是,二爷学问就好,让二爷在家中指点指点也不错。”
又拿梁二爷做筏子,张氏懒的理苗氏,看着檀木架子山水屏风,淡嗯了声,苗氏再说什么她就不搭腔了,转而跟梁晨说起了话。
在跟梁珠翻绳子的梁欢忽地一脸天真的道:“伯母,伯父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话真是戳着苗氏的心窝子,她哪知道梁大爷什么时候回来!这孩子现在怎么跟个鬼精似的!看着那么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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