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植挣扎了起来,不过却是没办法从容瑾瑜手里面挣脱,呼吸逐渐急促,脸色的血色也一点点的褪去。
一边的郑蒙看不下去了,连忙跪着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他就是脑子不好使了点,但罪不至死啊!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啊!”
“瑾瑜。”
容修远也喊了一声,他觉得容瑾瑜现在的做法属实不妥当。
然而容瑾瑜压根没有理会他们,还在不断的加大手里的力道,邪笑着看郑植在自己面前逐渐失去挣扎的反应,眼底闪过一抹血色。
在郑植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刻,脖子上那让人难以反抗的力气突然消失了,他无力的倒在地上,瞳孔溃散,呼吸紊乱极了。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见容瑾瑜松了手,郑蒙也才松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爬过去扶坐起郑植,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都叫你不要开口说话了你不听,要是你真出什么事了我可怎么跟姑姑交代啊!”
“咳咳咳!”
郑植捂着自己的脖子,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下,不敢再看站在他面前的容瑾瑜。
“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那些可笑的事情,更不要说些可笑的话。”
郑蒙立马头点的如摇骰子,而郑植则是眼带不甘,却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容瑾瑜平静的继续说道:“说吧,你们来这是想问本王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问题,下官就是问问王爷昨晚最后是在哪里见过苏侍郎的而已,还有这个……归还于王爷。”
说着郑蒙从怀中掏出一方面纱,上面沾了灰尘,看着不怎么干净。
容瑾瑜没有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红面纱。
“下官没别的意思,王爷千万不要误会,下官就是查到王爷昨晚遗落在皇宫的面纱正好是这个,毕竟这布料不是一般人用得上的,下官寻思可能是昨晚哪个贼人捡了去想害王爷,故特意来还于王爷,希望对王爷有用。”郑植试探着开口。
那面纱这才被容瑾瑜拿了起来,端详了片刻,她道:“确是本王昨晚遗落的。”
其实之前看的时候容瑾瑜就有七八分猜测这是天蚕纱,拿到手上更是确定了。
当今京城,敢拿贵重的天蚕纱做面纱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其他人怎么舍得这么浪费?
就算是皇室,一般也不会用大量的天蚕纱做面纱,天蚕纱产于西戎,大夏每年都得向西戎花高价买一些天蚕纱用于制作衣裳,用此来象征着他们的身份,同时也会送一些给肱骨之臣作为奖赏。
而容瑾瑜敢这么奢侈浪费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北夏之战中西戎皇族看中了她的才能想拉拢她,美其名曰欣赏她希望有空去西戎坐坐,还特意派人送了许多天蚕纱过来。
因此容瑾瑜才对这个并没有多重视,府上的天蚕纱还有很多,完全不担心用完。
“还有其他的事么?”
“有,这事如果三天后下官还没查出头绪出来,就要移交给大理寺处理了,恐怕到时候大理寺也会和我表弟一样把此事和之前三桩失踪案联系起来,还请王爷留意一下身边人,下官怀疑可能是亲近之人在此栽赃嫁祸。”
“没了么?”
“没了。”
“那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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