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拿勺子的怪人不在家,都没人做饭了。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那个怪人的家,怪人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他能让这里的所有人吃上饭,穿上干净的衣服。
就像我的太姥,家里的老花猫,还有屋檐那里盖别墅的燕子,包括偷吃我口粮的老鼠,最有诱惑力的地窖里的神秘,都是太姥给了它们温暖。
我舔了几下手上的地瓜,心里觉得还是蜂蜜甜的。
姥姥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他说什么也不接着。
不管姥姥说这是表达救命的,还是认亲的,他都给拒绝了,说这是纪律。
太老和姥姥坐在灯下,把手里一摞的鞋垫墩了几下,太姥笑了。
她娓娓道来这几年的奇事,就像讲一个和她很熟的人故事。
这些人一直是这样的,在家门口路过时笑着打招呼,也会接过去新鲜的黄瓜,然后会从兜里掏出来山上的野果子给你。
他们啊都听班长的,班长说的话,班长做的事,就像过年时,蒸馍馍的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团,一个样。
每年家里收粮时,他们也会来的,除了喝口水,都是自己带着干粮。
小玉她妈也是看好了这帮孩子,让小玉挑了一个孩子,想要人家做倒插门的。
姥姥突然插了一句:“不会是那个长得白净,会写一手好字的山东孩子吧。”
太姥点点头,她们心里都是有点不愿意的,都知道那个孩子家里只有老娘一个人的。
夜深了,那包果子还在柜子上放着,老花猫每次都想过去闻闻,每次又都瞧一眼太老。
外面的月光比平时都亮,大道上传来几声狗叫,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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