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典韦看得最仔细的人,非宁玉环莫属。
谁叫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谁叫宁行空逼她嫁给典韦。
这两个人孰高孰低,自然要好好做一个比较,可谓从头到脚比对一番。
结果她发现,两个人根本没法比,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
她的意中人是风度翩翩,典韦完全是另一种画风,狂野粗鄙。
宁玉环越看越觉得,还是意中人更好,典韦完全不是她能接受的类型。
看不上眼!
与此同时,被无数男人追捧的苏婉晴,称得上是阅男无数,也是目光一凝的仔细打量典韦,要把他从外看到里,从里看到外。
像典韦这种魁梧型男,苏婉晴自然接触过,不止一位,全是那种四肢发达,爱在女人面前炫耀肌肉的自恋狂,让她打心底反胃。
所以,典韦给她的第一印象便不怎么好。
这时候,宁修巳指向站在最边上的第三位年轻美人,腰肢极美,介绍道:‘这位荆家小姐‘荆采菽’,她的射艺之高,令无数人望其项背。’
终于介绍完了。
宁玉环,苏婉晴,苏远江,邵以仁,朱本渊,荆采菽。
仅从姓氏判断,这几个人应该全部来自武道家族,个个出身不凡。
“失敬,失敬。”
典韦颔首为礼,不卑不亢。
话音才落,苏远江冷着脸,哼了声,负手冷笑道:“典韦,你好大的架子,我姐姐诚心邀请你一起喝茶,没想到你连赏个脸都不肯,不肯来也就罢了,居然出口伤人,羞辱我姐姐是‘红粉佳人皆骷髅,倾国倾城化白骨’,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典韦斜了眼苏远江,又看了看尬笑的宁修巳,平静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针对你姐姐,我是说所有的女人都是红粉骷髅,她们无论拥有多么美丽的容颜,终将老去,不是吗?”
“你,你你!”
苏远江顿时为之气结,这是大实话不假,但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典韦补刀道:“你急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关了灯都一样。”
苏远江目瞪口呆,这是人话吗?
“什么,关灯?”
宁玉环,苏婉晴,荆采菽三个女的,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为之气急败坏。
“哼,伶牙俐齿!”
邵以仁冷笑道:“按你的说法,你是一点儿不在乎女人的容貌喽?既如此,如果我现在把你的容貌毁了,你也应该无所谓,是吗?”
典韦呵呵:“有意思,邵兄的见解颇为有趣。按你的逻辑,如果你不在意一坨屎,就代表你喜欢吃屎,是吗?”
“你,你你!”邵以仁恼羞成怒,“满嘴污言秽语,有辱斯文。”
典韦脸色一冷,甩袖,毫不客气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诸位慢走不送。”
苏远江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们这样讲话,这里是你家吗?”
典韦双目骤然森寒:“这里是我伯父宁行空为我安排的居住之所,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难道你对我伯父有意见不成?”
苏远江瞬间哑口无言。
万万没想到,这个典韦如此强势,一点面子都不给。
典韦自然知道,这帮武二代自恃身份,自觉高人一等,打心眼瞧不起他,自己越是表现的卑微,反而越会遭到霸凌。
“诸位息怒。”
宁修巳连忙站出来打个圆场,“小韦是那位秦先生举荐来的贵客,我们宁家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
这是在提醒苏婉晴等人,典韦也是有背景的。
这一点,他知道,但在场其他人包括宁玉环都还不知道。
果然,邵以仁脸色一变,愕然道:“秦先生?人屠赘婿!”
典韦瞬间火大:“放肆!人屠之名,也是你有资格议论的?”
邵以仁表情一僵。
秦先生毕竟是上阳世家赘婿,身份摆在那,确实不是谁都可以妄议的。
被典韦抓住了一个小小的口误,邵以仁害怕祸从口出,不敢再说了。
一时间,邵以仁面红耳赤,心头无比郁结。
见此情形,苏婉晴有些无语。
他们七个人来到这,一开始咄咄逼人,哪想到三言两语间就被典韦驳斥的体无完肤。
“典公子息怒,其实我们并无恶意。”
苏婉晴不得不亲自下场了,“我们只是非常仰慕典公子的才华,特来请你赐教一二。”
打嘴仗,苏婉晴几个人自认斗不过粗鄙之人,那便玩点高端的。
典韦微微冷笑:“赐教不敢,不知苏小姐有何指教?”
他算是看不出来了,今个不打发了这伙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婉晴露出迷人的笑容,柔声道:“不知典公子是否涉猎了文人四友?”
所谓文人四友,指的是琴棋书画,又称雅人四好,流行于贵圈。
“略懂。”
典韦不动声色。
苏婉晴双眸如月勾,眯眼笑道:“这文人四友,是我等武者晋升‘锻骨’的关键,想必典公子一定格外重视,造诣颇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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