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里,茗薇师姐偷跑出去了,去找那个仇人算账,结果差点被人家捉住了……”
刀疤女子心头一震,森然笑着把糖块给了花枝,然后她立刻上马,对独眼老者道:“我们走。”
独眼老者看了眼谷内:“不等邱老弟他们了?”
刀疤女子冷哼道:“这等好处,你是想五个人分,还是两个分?”
独眼老者想到了嚣张跋扈的韩敖启,顿时冷笑一声,二人拨转马头,驰腾而去。
花枝目送,转身返回拱形门内。
正走着,骤然间!
她的嘴巴里,眼睛里,鼻孔里,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还真是恶毒,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毒。”花枝缓缓倒在了地上,浑身发黑。
大地忽然裂开,十多条树根露出獠牙,迅速吞吃掉了花枝,尸骨无存。
就在这不久。
典韦飞快的赶到了拱形门,放眼一看,斜坡顶上只有三匹马,哪有什么西涂六指怪。
见此情形,典韦赶紧折返回来。
这时候,邱草长已经写完了罪状,见到典韦回来,心中简直惊恐不已。
典韦略默道:“你外面的同伴已经被我解决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邱草长愕然,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道:“你把曹在邦和胡二娘都杀了?”
典韦微微一眯眼,嘴角微翘起来。
邱草长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刚才太害怕了,直接脱口而出。
其实仔细想想,典韦只说杀了外面的同伴,没有说杀了西涂六指怪,话语里明显设置了陷阱。
邱草长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羞恼道:“杀了就杀了吧,罪状在此,请你们把我送回铁兴城,我会主动向家族认罪领罚的。”
典韦拿起罪状看了看,没有说话。
花盼容和花芬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罪状上,有邱草长的私人印章,有他的血手印,一应俱全。
不多时,典韦放下罪状,拿起了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邱草长,花盼容,花芬三人,全部伸头看他写了什么。
这一看,邱草长顿时傻眼了。
典韦以他的口吻,给家里人写信,内容是他邱草长路过寒香谷,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邱广诚脱离寒香派,叔侄二人打算四处游玩散心,过段时间再回家,让家里人不要挂念。
让邱草长毛骨悚然的是,典韦写的字,分明是他的笔迹!
见鬼了!
字写得太像了,神韵一般无二,连他邱草长自己都区分不出来真假!
写好了信,典韦抬起头来,伸出了手:“借你私人印章一用。”
咕噜!
邱草长吞咽下口水,惊悚道:“你什么意思,写这封信是要干什么?”
典韦:“我杀了邱广诚,接下来我还要杀了你,这封信就是为了稳住邱家,不让他们追究到寒香派头上。”
此话一出!
邱草长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面无人色。
花盼容呼吸一窒,也是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万万没想到,典韦是以这个方法来一下解决两个麻烦的。
花芬左看右看,不知该做何表情。
下一刻,面带笑容的典韦忽然出手,一斧头砍掉了邱草长的脑袋,接着从他身上搜出私人印章,盖在了署名上。
然后,他把信揣入怀里:“我会尽快寄出这封信的,如此,可算是还了一个人情?”
花盼容看着典韦,心底涌现一股莫名的寒意,挤出笑容道:“当然。”
“嗯,那我便告辞了。”典韦点点头,起身超外面走去。
花盼容和花芬目送。
她们的脚边,一条条树根钻了出来,吞吃掉了邱草长的尸体。
但对此,花盼容和花芬没有多看一眼,仿佛看不到一般,又仿佛习以为常。
典韦走出拱形门,一路来到坡顶,看了看那三匹马,挑选了最好的那匹马骑了上去。
然后,他看了看偌大的寒香谷,自语道:“这个山谷,藏着不少秘密啊。”
但这一切与他无关了。
“驾!”典韦纵马奔驰,快马加鞭,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白水镇!
“邱草长为了查找花茗薇,这段时日一直以白水镇为中心活动,范围在五百里以内……”
正因此,要寄出这封信,最好是从白水镇寄出,日后哪怕邱家人调查起来,也难以找出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典韦还想留意一下,顾家人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有没有可能查到他的身上。
很快,他赶到了白水镇,找到了一家店铺,打点一番后,顺利的寄出了信件。
办完这件事,典韦进入一家酒肆,坐下来喝点酒,听周围的顾客闲聊扯皮,说南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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