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肤白男子停下了马,一抬腿,从容而轻松的跳下马来,走到了拱形门前。
唰!唰!
两只巨型犬跳了出来,俯卧大门两侧。
肤白男子瞳孔一缩,双掌下意识举到了胸前,眼见两只大狗没有攻击他,这才缓缓放下。
然后,他掏出一封拜帖,小心翼翼走上前,放在了白狗面前的花篮里。
紧接着,白狗转身而去,一路跑到了花芬面前,摇晃着尾巴,显得十分亲昵。
“哦,有客人来了……”
花芬目光一闪,拿起拜帖打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她起身走向记名弟子的居所,找到了邋遢无比的邱广诚。
“邱广诚,你的家人前来找你。”花芬摇晃了下手里的拜帖。
邱广诚脸色微变,奇道:“哦,谁找我?”
花芬:“来者自称是邱草长。”
邱广诚恍然道:“那是我二叔。”
花芬点点头:“外人不方便进来,你还是出去见他吧。”
“好嘞。”
邱广诚应了声,小跑出去,过了拱形门拿眼一扫,视线猛地落在一个负手而立的肤白男子身上。
“二叔,果真是你来了。”
邱广诚眉梢一挑。
“小城,你这模样……”
邱草长上下打量自家侄子,额头上浮现黑线,怒道:“要是让你爹看到你这个样子,非打死你不可。”
邱广诚嘿然笑道:“我这样子怎么了,这叫潇洒不羁,女人最爱我这种男人了。”
邱草长直翻白眼,摇摇头,显然也了解这个侄子的脾性,神色一正道:“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邱广诚也收敛表情:“什么事值得你大老远跑来一趟?”
邱草长:“数日前白水镇发生了一桩大事,你听说过吗?”
邱广诚摊手道:“嗐,我待在这寒香谷中,与世隔绝的,啥消息也收不到。”
邱草长:“白水镇顾家,在夜里遭人袭击,死伤卫兵数十人,家中两位客人也死了一个。”
邱广诚惊道:“顾家在白水镇是一霸,财大气粗,传闻他们家与凶人谷有勾连,周边没有哪股势力敢扶其撄,谁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袭击了他们?”
邱草长:“你猜错了,袭击者不是很多人,而是只有两个人。”
邱广诚骇然:“什么,只有两个人就能打杀数十个卫兵?何方高手!”
邱草长:“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没有动手杀人,反而差点被生擒。杀人的,是另一个蒙面人,能轻松搬起三四吨重的石狮子扔出去砸人,还把一个五级浮屠的客人给打爆了!”
邱广诚倒吸一口寒气:“这么强!我们这片地方,有这样的高手吗?!”
邱草长:“所以说,这事显得很怪异,行凶之人如此凶悍,绝对有实力屠杀整个顾家的,但只杀了那位客人便走了。”
邱广诚想到了什么:“死的是谁?”
邱草长呵呵一笑:“凶人谷十大凶人之一,刽子王苗人蛮的独子,苗东岩!”
邱广诚吓了一跳:“敢招惹刽子王苗人蛮,凶手绝非常人。”
邱草长:“是啊,苗人蛮大怒,赶到顾府之后,差点打死了顾天金,最后留了顾天金一条狗命,命令顾天金在一百天内查出凶手是谁,顾天金别无选择,倾家荡产悬赏线索。”
邱广诚懂了,深深看了眼邱草长,了解这位二叔是贪财之人,提醒道:
“二叔,这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邱草长冷哼道:“你太小瞧二叔了。”
邱广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邱草长:“关于那个凶手,神秘莫测,暂时毫无线索,不但我没有找到线索,其他人也一样。但关于那晚同时出现的黑衣女子,我倒是有点想法。”
邱广诚打起精神:“怎么讲?”
邱草长一板一眼道:
“首先,苗东岩到顾府做客,乃是临时起意,他在外面办事,恰好碰到了顾府的一个管事,那人想要巴结巴结他,就邀请他去做客。
从时间上判断,苗东岩从答应去顾府做客,再到抵达顾府,哪怕这中间有人走漏了消息,两个袭击者距离白水镇不可能太远,范围往大了说,他们必定是方圆五百里以内。”
邱广诚琢磨道:“方圆五百里内么?”
邱草长:“范围有了,接下来是武功,那行凶者刚猛无俦,身材魁梧,应该是修炼巨力属性的功法,至于那黑衣女子,身法了得,攻防稀烂,一看便知是练了某种轻功。”
此话一出!
邱广诚颜色大变:“二叔,你不是怀疑那个黑衣女子是寒香派的门人吧?”
邱草长:“方圆五百里内,修炼的轻功人没有三千人也有一千人,只要逐个排查,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寒香派门人,不也是轻功了得吗?”
邱广诚:“寒香派门人谨守本分,轻易不会外出,更加不会胡乱惹事的。”
邱草长:“我没说那黑衣女子一定就是寒香派门人,但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只要你帮二叔查一查,看看谁与白水镇顾家有恩怨,谁近期离开过寒香谷就行了。”
邱广诚义正言辞道:“我已经是寒香派的人了,不会干出卖门人这种事的。”
邱草长:“顾家的巨额悬赏惹人眼红啊,我要是得了那好处,定然分你一半。”
“我心爱的女人就在寒香派中。”
邱广诚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缓缓道:“这事,得加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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