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只见阿莲蹲在床上,抱着一张信纸,哭得伤心欲绝。
寝室的几位同修都在一旁安慰她。
“你姐姐只是暂时外出,又不是不回来了。快别哭了,要不明天顶着两个大核桃就不好看了。”其中一名同修安慰道。
阿莲丝毫不为所动。
柔师姐把阿莲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顶:“没事,想哭就哭吧。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
于是,阿莲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小麻雀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床上,抱腿看着她们从一个哭泣逐渐演变成所有人都开始哭,心态逐渐失控。
这安慰人的怎么还和伤心的一起哭了!
就在小麻雀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时,一只青色的千纸鹤从屋外飞来。它挤进门缝,重新展翅落到她的枕边。
她一拿起千纸鹤,千纸鹤就自己展开了。
“速来院外一叙。”落款是常哥儿。
小麻雀看着其她人还在哭,就蹑手蹑脚地又溜了出去。
常哥儿借着月光上下扫视了小麻雀一番:“你还真是命大啊!灵表姐和静妞还非让我来看看你,我就说你没事吧。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说完他就挥挥手,离开了。
小麻雀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抬头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只觉得它是在嘲笑她的傻气。每次休息时间,常哥儿叫她出来,都是自言自语几句就走,然后把她晾在原地。为什么她还能每次都傻到乖乖出来受累呢?
再次回到寝室时,蜡烛已经熄灭了,她们抱在一起早已入睡。小麻雀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白雪皑皑,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背着位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一片挂满了霜雪的树林里缓步前进。他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我看见前面有个小木屋,我们这就过去,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男子轻声细语对背上的女子道。
她的红色嫁衣已经落满了白雪,晶莹如玉的脸上毫无血色。她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冰晶,气息消失又突然出现,但是男子还是毫无所觉地背着她往前走。
好冷!小麻雀只觉如坠冰窟,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她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银装素裹,身下传来的温热让她忍不住往下贴了贴。
很快,她被放到一张温暖的毛皮毯子上,柔软的触感和适宜的温度让她的精神逐渐复苏。
靠近木床的地方,篝火在铜盆内燃烧。男子坐在一个小木墩上烤火,身侧挂着两件被雪水浸湿的外衫。一件红、一件黑,在篝火的映照下糅合成一色,打眼看去仿若两只交颈而息的鸳鸯。
“你醒了。我给你热了点雪水,你润润喉。”男子笑起来眉目如画,一时竟看呆了小麻雀。
只是这男子实在是眼熟,小麻雀立刻就把他和之前梦境里看到的白发魔头重合了起来。她接水的手一抖,雪水撒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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