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娘子,账房和管事也是要去人市上找吗?”阿无有些奇怪。
人市是一个专门做人口买卖的集市,大多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选择卖身为奴,若懂账房会管事,去哪里做不了工啊?怎么可能会卖身为奴?
陆元宁却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需要的就是卖了身契的那些人。”
前世她接管母亲的嫁妆铺子后,才发现管人是一件比看账本还要难上百倍的事情,尽管顾景行会时常指点她,但是她还是觉得非常吃力。
那两年除了发生过锦绣书坊的王管事侵吞进益的事情,京郊田庄的何管事也作过妖,因为在她插手田庄之后,他没有办法再捞油水,便鼓动佃农罢工,以此来逼迫她放弃她插手管理田庄,何管事甚至威胁她说:“小娘子应当是个拎得清的人,您觉得到底是万事不管,每年安安心心拿着到手的进益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劳心劳力,却赚得还不如往年来得好?”
她大概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何管事及他的心腹从京郊田庄踢出去,却也为此付出了割肉放血的代价。
这也是为什么她先前会拿锦绣书坊的王管事开刀,却没有动京郊田庄的缘故。
主要是京郊田庄牵扯太多,她尚没有这个能力去解决。
不过,她可以先将管事和账房物色起来。
她自认没有什么超凡的人格魅力,能够将帮她做事的人管得服服帖帖,为了避免再遇到王管事和何管事之类的事情,还是要将对方的身契捏在手里才更安稳一些。
这个道理,还是顾景行教给她的。
“奴知道了。”阿无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件事算不算是小娘子遇上的困难?要不要同世子说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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