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此时正坐在一顶轿撵上,与她印象中的刻薄冷漠不同,此时的容氏满脸疲惫,脸颊深深凹陷进去,眉心也紧紧拧着,让她平添了一分凄苦。
看来顾三郎出事,对她这个向来以儿子为傲的母亲打击颇深。
可看着这样的容氏,陆元宁并无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畅快。
她多想让容氏也尝一尝骨肉分离的痛楚!
在刚重生时,她仔细回忆过临死前的种种,本以为自己小产是因为连日来的操劳和突如其来的打击,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身体向来康健,自有了身孕后脉象也一直很稳,怎么就会因为顾景行的一句话就好端端地小产了?
她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给她下了药。
再联合前后种种,这个人只有容氏无疑。
可她对二房一家向来戒备,不会轻易被骗,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着了他们的套。
或许,当时的英武侯府出了内奸也未可知。
陆元宁回忆着往事,突然就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声。
她定睛看过去,见是梅氏的婢女阿珠,此时正跪在容氏的轿撵前不住地磕头。
“三太太,求您放过我家娘子吧,她真的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一尸两命了!”
“混账东西,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得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容氏身边的一个婆子立刻上前踢开了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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