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声音仿佛就在他们耳边,闻人霄顺着声音走去,拐了个弯就在丰昌县的牌坊下看到了两位男子,其中一位腰间挂满玉饰的男人正是他的熟人——邵英卓。
邵英卓身边那一身绿衣男子嘴皮子特溜,骂起王德来毫不留情,三两句就逼得王德抄家伙要砍人。
“闻人霄?”邵英卓看见了他们不由有些意外,“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脸色还这么差。”
听到动静的陈奇略顺着邵英卓目光看去,在看到闻人霄的瞬间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就不待见这个闻人霄。
王德见自己被无视,趁着陈奇略扭头的功夫,他拿起小弟腰间的大刀就向陈奇略劈去。在即将劈到陈奇略脸上时,陈奇略歪过头一个抬腿就将接近两百斤的王德高高踹起。
在王德被踹飞的瞬间,强又富也被祝婪仙一翅膀拍到空中。他后仰的同时,抬手朝着祝婪仙的方向甩出一排毒针。
而祝婪仙与山霓云在战斗中越来越默契,不用山霓云提醒,祝婪仙一挥翅膀急速后退,山霓云立刻顶上了她的位置。
毒针落在铠甲上一阵叮叮当当,山霓云的长枪眼看着要戳进强又富的右眼。强又富嘴角扯出一个笑,他就在等祝婪仙后退。他猛然俯冲,祝婪仙一时躲闪不及,被他在左肩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抓痕。
祝婪仙身上已经多了七八道伤,银白长裙一半都被鲜血染污。
就连她的翅膀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山霓云想劝她离开战场去好好疗伤,却又一次次在她坚毅的目光中止住了话语。
山霓云沉着脸俯视强又富,真不愧是最难缠的蝄妖,哪怕她们一个刀枪不入一个是昆虫天敌,仍旧不能在强又富手里讨到好。
与此同时,陈奇略也沉下了脸。
“你说什么?蝄妖?”解决完王德,陈奇略在闻人霄的讲述里得知了他们三人在丰昌县发生的所有事。
他越听表情越难看,直到闻人霄提起强又富是蝄妖,而祝婪仙正在孤身与蝄妖周旋时,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闻人霄的话语:“你们分开的地方在哪?”
闻人霄抬手指了指东北方向,还没开口陈奇略已经在流光中化作一只鹦鹉冲着东北方飞了过去。
目睹了陈奇略化形的冯文山捂着嘴无声尖叫,他的世界观在听到祝婪仙是妖的时候就已经破碎了,而陈奇略的行为就像踩在他稀碎的世界观上跳芭蕾,生怕他能接受这一切。
失血加上通宵战斗,祝婪仙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这场战斗里力不从心的并不止她一人,连山霓云与强又富的动作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陈奇略看到浑身是血的祝婪仙时目眦欲裂,他俯冲落地化作人身搂住站都站不稳的祝婪仙:“婪仙!”
又来一只鸟,山霓云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结束战斗了。
果真如她猜想,看到陈奇略,强又富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好!你们给我等着!”放完狠话他化作本体立刻离去。
确认强又富不会再回来后,山霓云将长枪绑到后背,她面对着陈奇略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屋:“把她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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