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惊堂木一拍,当头一声惊喝。
“威武!!!”两旁衙役低沉齐喝。
衙门之中一片威武庄严,震慑人心。
“我这是在哪?”恍恍惚间,叶长生猛然惊醒,眼前是一块“明镜高悬”匾。
原来不知何时,他竟从卧室来到了一座不知何处的衙门之中。
“我又入梦了?”叶长生心中诧异。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特。
明明记得自己睡着了,现在意识却很清醒。
眼前所见,如亲身经历一般。
好一场清醒梦!
我就知道那青瓷枕不一般,之前不显作用,只是我没找到正确使用的方法而已。
一梦黄粱,梦中世界!
以后就叫它黄粱枕吧!
……
“尔等所为何事,还不速速招来!”惊堂木又是一拍。
叶长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场官司。
衙堂庄严肃穆。
堂下立着一个披甲壮士,跪着一个苦巴巴的老汉。
堂上主审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官员。
“县令大人,容禀。这曾老汉不知道使用的什么妖术,将我们晋王的千里神驹焦尾马偷走了。”披甲壮士沉声喝道,怒瞪着跪地的老汉,若不是在衙堂上,怕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以拳头逼问。
“李校尉,勿忧!本官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胖县令呵呵一笑,目光转向跪地的老汉,面色一狠,怒斥道:“大胆刁民!曾老汉,你竟敢偷取晋王的宝马,是想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吗?”
曾老汉跪地本就颤颤巍巍,现在吓得更是整个人瘫软在地,如同没了骨头一样。
他叫起了撞天屈,“青天大老爷啊!小名年过半百,垂垂老矣,哪有胆子敢偷王爷的宝马啊!”
“还不认账?”披甲壮士在旁冷哼出声,“本校尉亲眼所见,那焦尾马冲入你家门中,再跟过去就再也找不见了,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哪有这种怪事,一定是被你用妖术藏起来了!那焦尾马可是我家王爷花了一千年金子买的千里神驹,今日不交出来,你休想走!”
胖县令见状,又是惊叹木一拍,“快说!曾老板你这个妖人使得是什么妖术?”
“青天大老爷啊,老汉一个贫贱小民哪里会什么妖术啊?”曾老汉委屈得快要以头撞地了。
可是胖县令怎会放过他。
“还敢狡辩!大白天的一匹活马冲入你家就消失了,不是妖术是什么?你这个妖人难道是想要被泼黑狗血吗?”
民怎敢与官斗!
军中校尉言之赫赫,胖县令逼问不停,曾老汉百口莫辩,皱纹都郁积成团了,最后只能嘴唇一个劲地哆嗦着,“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最后他整个人似是傻了。
无论校尉和胖县令再这么逼问,他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了。
“来人,给我将这妖人押入大牢!好好关他几日,泼上黑狗血,大刑伺候,看他还招不招!”胖县令厉喝一声。
“是!”两旁衙役听令行动,用水火棍将曾老汉架了出去。
从头到尾,这场官司叶长生都看在眼中。
他亲身处于现场,却又像个透明人一样。
无论是衙役、县令、校尉……都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梦中官司,又有何意?
叶长生心头一动,身体上不见任何行动,视线转移,自然而然跟着曾老汉被架走的方向而去。
大牢阴冷潮湿,曾老汉毫无反抗之力,扔于牢房中,仿佛失心疯了一样,口中一个劲地喊着冤,“冤枉,冤枉,冤枉啊……”
时光如流水,陡然转快。
白马过隙一般,叶长生眼前一晃,白天成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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