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九公子早走了。”
“你同他谈得开心,我便没有出声打扰。那手帕的事儿弄清楚了,你也该应承答应我的事了。”
说好了的,见到了帕子的主人,就要补偿补偿他。
苏隐看向楚临云手中握着的一副白玉棋盘。
“我与余一不同,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却样样不精,尤其下棋,从未在他手下过过三招……”
楚临云说这话时,委委屈屈的,像个较劲儿的孩童。
“所以,你是要拜我为师?”苏隐抿着唇笑,一手自然的敲在膝盖上,“你若愿意称我一声师父,莫说教你下棋,便是这世间所有能夺的不能夺的,我都为你夺了来,双手捧上。”
“我称呼你为师父,你待我会不同吗?”
“当然。”
放眼望去,满目河山,只有他。
目光落处,心之定处,只是他。
“好。”楚临云点头,长袍一掀,竟是半跪在苏隐的面前,郑重的喊,“师父!”
如霜微微错愕。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楚临云身为皇室血脉,不该如此轻易跪人。
且不说,楚临云这人,旁人以为柔弱可欺,却从未有谁真的压弯了他的脊梁。
居然,真的就给苏隐跪下了,真的就心甘情愿的喊了那一声师父。
再看苏隐,她哈哈的笑了一声,玉手摸了一把楚临云的脑袋,唤了一声好徒儿。
看模样是高兴的,听笑声是高兴的,可眼里一闪而过,快得捉摸不到的光又是那样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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