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总不能将老侯爷给出卖了,便摇了摇头。
“这只是我的猜测,除了您以外,我并未对人说起过。”
听她这么一说,张太医这才放下心来。
张太医忧心这件事,便有些兴趣缺缺了。
在太医署里给她安排好了住处,张太医便借口出去了。
至于去了何处,迟玉卿便不知了。
住处是张太医安排的,可伺候她的宫女却是平南王安排的。
宫女名叫小月,一看便知是个稳重的姑娘。
有她在,迟玉卿也的确省心许多,不过她便是再好,在迟玉卿心中也不如双儿。
无人说话,她倒是有些想念双儿那丫头了。
晚些时候,迟玉卿又去皇帝那里给他看了诊,不过随行的并非是张太医,而是张太医的外孙,姓吴名致远。
听说他是天赋出众才被张太医拉来学医的,吴家和陈家一样都是文人出生。
他一说起自己的名字,迟玉卿便有些印象了。
陈傥以前和他是朋友,曾经在她耳边提起过这人。不过后来两人相差甚远,陈父老拿二人作比较,陈傥觉得厌烦,便和他生疏了。
当然,这只是陈傥那小子自己的说辞,是或不是,便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了。
吴母染了风寒,他便告了两日假,本来好好在家侍疾的,是张太医又将他给叫了回来,所以迟玉卿方才没有看到他。
他本就有些不满,见了迟玉卿也只是恭敬对待,便一直装作闷葫芦。
他唤迟玉卿师叔,迟玉卿却想着他与陈傥差不多年岁,叫她师叔有些怪,反而是唤他一声师兄了。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又不好听她的唤她师妹,便只叫她姑娘了。
若他知道她是陈傥的妹妹,定不会如此沉默寡言了。
不过迟玉卿以为这人就是话少,想着他倒也是个懂规矩的,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吴师兄也是,方才他看曹公公对迟玉卿态度恭敬,甚至比对他外祖父还要客气,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好奇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多嘴。
“吴师兄,你认识陈家二公子么?”无趣之余,迟玉卿便主动和他聊起了天。
与陈傥那小子好几年没见了,迟玉卿早就想他了。
吴师兄点头:“我与他是旧识。”
别的,他便没有再多说了。
不过,迟玉卿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惋惜。
“那姑娘呢?姑娘是她什么人?”吴师兄难免好奇,听她说起陈傥来,他才惊觉,他都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陈傥了。
他听说陈傥去拜师学艺了,他还挺为他高兴的。
可也有人说陈傥其实是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作为朋友他当然不信,听她提起,他还以为是陈傥回来了。
迟玉卿笑了笑,也学着他答道:“我与他也是旧识。”
平南王既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便没必要告诉他,待以后他会知道的。
她有心隐瞒,吴师兄便没再多问了。
两人就和陈傥这一旧识的关系,倒是没那么生疏了。至少,吴师兄没有之前那么沉默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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