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老侯爷还以为皇帝另有安排。
却不知其实是傅淮宴自个儿给自个儿挖了一口大坑。
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被训斥的准备了,想着提心吊胆不如早些受罚,也好过和老侯爷兜圈子绕来绕去的。
……
他将原委说完,再抬眼看老侯爷,正好就撞上了老侯爷如炬的目光。
“祖父您可千万别动怒,孙儿知错了,要打要罚孙儿都认了!”
他受罚可以,但若是将老爷子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他可担待不起。
他认错认得极快,眼中写满了诚恳二字。
不过正如他猜的那样,老侯爷果真动怒了。
“好你个臭小子,倒是惯会给自己找麻烦!”
一双鹰眸仿佛要将他看穿。
“事已至此,孙儿一定小心应对!”
他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这差事他既然已经接下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反悔才是不甚妥当。
老侯爷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横竖这是你自己捅出的窟窿,你这臭小子既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也管不了你。只要不危及傅家,你要做什么,都随你!”
说这番话,便是证明老爷子是在赌气了。
话说回来,老侯爷又怎能不气?他以为傅淮宴虽然有自己的主见,但绝对是一个懂得进退的孩子。
可事实证明,倒是他低估了傅淮宴这个孙儿。
平南王指不定还在背后笑话他呢,老侯爷一想到这茬,便更气了。
傅淮宴无奈,也只好再解释一遍。
“祖父,您放心好了,孙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推脱不掉,就得坦然接受。
兴许,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傅淮宴就没老侯爷操心那么多了,想通了也就没怎么当一回事了。
“哼!”他眉宇间的自信,老侯爷还是欣赏的,不过想到自己此刻正在生气,他便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傅淮宴。
他不理会自己,傅淮宴也见怪不怪,也不管老侯爷听没听见,将此次宫中一行打探来的消息悉数告知。
“祖父,你说为何陛下会这般相信平南王?”
这一点傅淮宴自是不知晓,他是晚辈,有关平南王的种种传闻,多半是从坊间市井听来的。
要说这平南王这皇亲做到如此地步,可是此前都没有过的。
这种事说来隐晦,坐皇位的自是应当防着才对,可皇帝却是相反。
就说平南王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也不为过。
老侯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陛下信任那老家伙,自有他的道理,与你何干?”
这也是没有第三个人,若不然光是讨论这种事,就已是犯了错了。
老侯爷当然是比傅淮宴知晓的多一些,不过他自是不会再和傅淮宴说起这种事来。
傅淮宴耸了耸肩,也是噤了声。
既是不能说,那他便闭嘴。
“你可知,你父亲前两日去见了谁?”
老侯爷没说话,傅淮宴还以为他还在跟自己置气,也没敢应声,直到老侯爷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傅淮宴没关心过这些事,自是不知他是在卖什么关子。
“孙儿不知,还请祖父赐教!”
父亲最在意的当然是世子之位,一直以来,都在想方设法的获得老侯爷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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