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季无渊便不见了人影。
那盏灯也被他落在了原地,只身打马朝着城外八王府的方向去了。
不过他来得不巧,他赶到八王府时,王府已经被大火淹没了。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人应答。
他又实在忧心,一咬牙冲进了大火中。
但他并未找到迟玉卿,只是在院中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香囊,那上面绣着一个卿字。
他便断定是她的东西了。
可偏生那间打开的屋子火势最大,纵然是他有武艺傍身,他也进不去。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香囊,站在院中踌躇不决,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身后房梁坍塌的巨响,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季无渊将香囊贴身藏了起来,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
他没有去回府,却是去了二皇子府。
他去的时候,沈元祺正好也在等他。
桌上还备了酒,也倒好了。
沈元祺端着酒杯,言笑晏晏。
“若谦,这酒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季无渊冷着脸坐下,咬着牙将心头的怒气强压了下来。
“我便知道他们二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沈元祺盯着他轻笑道,只是笑容并不达眼底。
季无渊身怀武艺,他先前可不知晓。
季无渊将他也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日灯会上追那傅淮宴,谁能料想到,他季无渊竟是深藏不漏。
沈元祺表面言笑晏晏,可心中早已对他有了忌惮。
他知道,季无渊从来都不简单。
只是,他还用得上季无渊的智谋,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季无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他现如今并不是要同他说这些的。
“殿下当真以为,我按你的计划去做,你便能赢得王的支持?”季无渊眯着眼说道。
这个计划,可不是他想的,而是徐大少撺掇沈元祺定下的。
他原本就没打算真顺着他们的意去做。
“你又怎知不能?”沈元祺也看了他一眼。
这个计划是沈元祺自己认可的,他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
季无渊冷笑了两声:“他若是在意亲情,便不会冷落自己的儿子,去扶持一个不相干的人了!”
“王大权独握,殿下以为,是谁给他的权力?”
……
都说王没有站队,那纯属是无稽之谈!
王从来都是听命于皇帝,若是不然,他一个亲王,便是位高权重,也不敢这般高调行事。
这个道理,便是大皇子等人都明白。
被王一番打压后,大气都不敢出,还是乖乖听话了。
偏生是他沈元祺不服,还想与其斗一斗,当真是自不量力!
沈元祺的呼声最高,他又自以为比另外两个皇子要更加聪明,听了徐家人的吹捧,便看不清自己了。
季无渊也在气头上,说话直来直去,这会儿也没有顾及他的脸面了。
被他一通骂醒,沈元祺这才反应过来。
他虽然自负,可他也不是真的蠢。
经过季无渊这么一说,他也清醒了过来。
真像他说的这样,届时只怕他直接不用争什么,直接就从这储君之争中退出了。
沈元祺白着一张脸,庆幸但:“所幸,有若谦兄你在!”
沈元祺还以为,他挽回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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