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尧心中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现在农业户口真不值钱。
桑柏哪里会在意这些,他现在名下有一亩地,就算是交上一千斤,他空间在手也能每天拿白米饭养猪。所以对于交公粮什么的也不在意,现在有个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您和乡亲们,我正要和你们提这事呢”桑柏笑道。
吕庆尧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是我们高攀了”。
“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桑柏很开心。
陈东升这时也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挥了一下:“桑柏哥,我现在也另立户了,我爹说等着春耕完了就给我盖个屋子,你说我盖在你旁边好不好?”
桑柏自然不能说不好,这地原本就是人家的,于是笑道:“当然了,你准备盖在哪里?”
“我就想盖在那边,咱们两家隔个十来米”陈东升说道。
桑柏道:“可以,那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吕庆尧这时看了一眼陈东升,心中暗自想道:这孩子聪明。
呆了一会儿,大家就各自去忙去了,现在是抢时间干农活,谁也没有时间和别人闲聊,除了桑柏。
桑柏农具到手也没有再歇了,怎么说也得装模作样摆个架式吧,于是桑柏学着乡亲们育苗,耕作,让自己看起来忙活了起来。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桑柏便起来了,收拾了一下喂喂牛,顺带自己也煮了一锅米粥。
喷香的大米粥,配上乡亲们送过来了萝卜缨子腌制的咸菜,桑柏干掉了两大碗。
吃完饭,一手牵着大牯牛,一边跟着秋收,一人两兽这么往刚画好的田间晃去。
桑柏的地是一亩七,当然了写的是一亩,其实村里各家的地都不止,这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山里,土地根本就比不上外面的肥沃。
真的按着外面的一亩就要交多少,柳树庄的农户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交不了公粮,作为富裕省贫穷县里的贫穷村,柳树庄这类庄子也是受一些优待的,县里只当看不见,国家是收公粮余粮又不是逼农民造反。
其实柳树庄地虽然贫,但是可开垦出来的地真不少。可惜的是没有人,全村连一百号人都不到,也就三五头大牲口,哪有精力去开这些荒地。
桑这边开了一亩七分地,其中一亩旱田七分水田。旱地和乡亲们一样,开在了土坡上,围着坡子呈一个弯香肠型,水田自然是靠着河边的,乡亲们也已经把水沟子给挖到了田边。
今天他的任务就是去把水田耕一下,然后就要准备插秧了。
在家里,桑柏已经学着别人家把自己的苗给'育'好了,至于怎么育的,不说各位也能明白。
到了田头,别家那边已经都开始干起活来了,连靠在桑柏田边上,陈东升都在自己的新田里忙活了起来,新立户的小子似乎干劲十足,一点也不惜力,就算是没有耕牛,他自己轮着锄头翻地也翻的满头大汗的。
“桑柏哥,早啊”。
“早!”
桑柏把犁从秋收的背上搬下来,然后开始整理绳子还有套杆子,整理好了之后,冲着大牯牛喊了一声。
“过来!”
大牯牛正在河边捋着青草,但听到桑柏呼唤一刻也不敢停,颠颠的跑到了桑柏的身边,都不用桑柏多出力气,自己自觉的就把木架套子给挑到了脖子上。
桑柏这边把绳扣一系,这牛便算是套好了。
陈东升手拄着锄头一脸羡慕的说道:“桑柏哥,你这牛养的真是绝了”。
“还行,还行!”
桑柏对大牯牛是越来越喜欢了,虽然不如秋收,但是比以前那可好多了,主要是这东西比全村的牛都聪明,拉出来遛的时候特别给桑柏涨脸。
“桑柏哥,您和吕二爷说一声,能不能把牛先借我使两天?”陈东升说道。
桑柏道:“你自己去说好了,我说你说还不一样?”
陈东升道:“我说了啊,但是吕二爷说让我借村里原来的牛,这牛过了春耕也排不上我,我只能排村里的那头老牛”。
桑柏让吕庆尧照应的牛,比村里原来的牛可好多了,毕竟在空间里养过一两夜的,吃了几顿苹果,因此力气大耕地的效率又高,虽然体质原因比不上大牯牛的力气,但比外面的牛可强太多了,更何况比的还是村里的老牛。
于是吕庆尧的地犁完了之后,乡亲们便争着借。平常三天犁好的地现在两天干完,谁不想快一点把粮食种下去?
春耕抢种讲的就是一个抢字!
不过吕庆尧是个惜牛的,借耕地可以,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让牛歇一歇,而且这牛你借了也得喂精料,每天两鸡蛋,比全村所有人的伙食都要好。
“那你别借了,看下午我顺手把你的地给犁了”桑柏说道。
陈东升一听开心的嘴咧到了后脑勺:“那自然是好,我这边要等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村里辈份小就这一点不好,排队总是轮不到你。
现在陈东升是单立一户过日子了,那么父母那边能搭手的时候自然会搭手,他们自己忙的时候可就顾不上陈东升了,最多老娘来送饭的时候,给他捎上一份。
桑柏这时候已经套好了牛,轻轻的一声走起,大牯牛便拉着犁干起活来。犁头深入到了泥面下,一块块略显干燥的泥从犁镜上翻腾起来,然后又盖入水中,这种顺畅感连桑柏看了都舒心,更别说是一个乡下少年了。
三分地桑柏很快犁完了,主要是大牯牛太给力,桑柏活儿干的快在乡亲们的眼中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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