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片峭壁的坡度近乎垂直,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你要爬到半中间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你扒着凸起的岩石,一点一点向下爬去,好几次一脚踏空险些摔下悬崖,你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花了好长时间才爬到独根草所在的地方。在把那簇粉色小花摘进手中后,你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你脚下踩着的岩石凸起陡然碎裂。
到了五月份,黄赤交角的变化使得真塘县的日照时间比往常要长上很多,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分,其实已经是八点多钟了。衣衫褴褛的男人趔趔趄趄地走进这个村庄,最先迎接他的是屋子里的狗叫,厨房里的红发女人匆忙摘下围裙跑出屋外。
“张思睿,你跑哪去了?摘个蘑菇摘一天啦?到了饭点我也找不见人,吓我一跳呢。”
你抓抓满是泥污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束已经有些蔫吧的粉色小花。
“好看吗?刚摘的。”
女人愣住了。
“你从哪儿摘的?”
“岩壁上……不小心摔下来了,还好命大,被皮带挂在树上了。”
女人用手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将那束独根草接过,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的后口袋,低头看了看你身上,又突然问:
“那你的皮带呢?”
“断掉了,没办法,就只好扔掉了。”你苦笑了一下,那是一条很好的皮带。
女人看着手里的花,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不说话了。你看了看她,有些莫名其妙。
“愣着干嘛呀,这花摘下来还没多久,再不放进花瓶里养着,就全蔫了。”
“我……”女人犹豫了一阵,支支吾吾地说:“我打算把它换个地方养着,咱们种片花圃吧?”
你搞不懂她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只是摸了摸后脑勺,说好吧。
女人又低头,怔怔看了阵手里的花,仿佛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啦!先给你检查下身上,然后咱们吃饭吧!”
“啊?你做饭了啊?别吧……”
“不许嫌弃我的厨艺!”
女人把你推进里屋,在她一直没有伸出来的左手手心里,紧紧捏着一个纯银打制的手工皮带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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