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那你走吧,下楼时,记得把饭钱给了!”司轻月抱臂冷笑道。
慕云吃饱喝足,蹬蹬鞋往床上一躺,拍着肚子闭眼笑道:“不走不走,累了,得歇会儿,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司轻月嘴上虽是说着不信,可心里却已是信了八成,复得洛神清音,现下又是寻到了李白所说之人的消息,心情尚好,也未再与慕云过多纠缠,带着陆凰兮,便即拂袖离去。
“帮我把灯灭一下,谢谢!”
“......砰”
司轻月重重将门砸上后,便是与陆凰兮大声抱怨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凰兮浅浅一笑,拉着司轻月步入隔壁屋内,掩门道:“行了,洛神清音既然已经找回来了,你就别与慕云计较了,他虽是油嘴刻薄了些,但终归还是救了我们。”
司轻月面色转冷为喜道:“我才懒得与他计较呢!”
陆凰兮为司轻月倒得一杯茶水,道:“轻月,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是去找他的叔叔,还是转道回藏剑山庄?”
司轻月思跗片刻,道:“藏剑山庄虽是清净,但...阿炜他想必还未回来,再去叨扰,实在不妥,师父既是嘱托我去找他叔叔,我们还是先见了人再说,轩中事态,若是平息下来,想必师父也会再与他联系,到时候,我们回转长歌便是!”
陆凰兮盈盈一笑,颔首应是,已是夜深,两人也未再多语,仍是如往时一般,合衣并床而眠,未有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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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慕云!!!!”
半睡半醒之间,陆凰兮便被司轻月这一声怒吼震醒,忙即坐起,睡眼惺忪道:“怎么...怎么了?”
司轻月一边在房中不断翻找着什么,一边道:“洛神清音又不见了,我昨儿明明是放在软塌桌案之上的。”
闻言,陆凰兮却似是松了一口气,咯咯笑道:“别找了,八成便是被他给拿走了。”
司轻月转首看着陆凰兮,无奈道:“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昨夜我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而且,门锁未有被撬动的痕迹,他...他哪有这本事,悄无声息地进屋将琴盗走。”
陆凰兮一边穿鞋一边道:“别想了,肯定是他,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小痞子么,这溜门撬锁的活儿,本来就是他的看家功夫,出去看看便知!”
司轻月闻言,也不再翻找,倒上清水,为她倒上清水,梳洗了一番,两人便是匆匆出门。
两人转到隔壁房前,敲了半晌的门,也不见慕云相应,司轻月以为自己又上当了,正准备提剑下楼,追出店去,昨儿那小二却是上楼恭声道:“二位客官早,住这屋的公子让我告诉两位,他要出门办点事情,让两位去楼下用些吃食,稍待片刻!”
闻言,司轻月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便也未再问,待那小二走后,却是狐疑道:“凰兮,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溜了?”
陆凰兮拽着司轻月便往楼下大厅而去,笑道:“哎,他能溜去哪?说不定呀,是去传信告诉他那叔叔去了,咱们下去边吃东西边等他就是了!”
两人在厅中点了早食,不待一会,慕云便是哼着小曲摇进店来,陆凰兮见慕云满头大汗,便是戏笑道:“你这是弄得什么,大早上的,你是去洛河里游了一圈么?”
慕云眯眼一笑,取过一旁木架上净手的毛巾擦拭着,一边道:“哪能呢!我练早课去了,顺便托信栈的人急信送去长安,告诉花叔我找到你的事情,不然,嘿嘿,那隐元会总会,不得让我叔叔给拆了!”
司轻月方才见慕云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本欲出言嘲弄一番,可听他说是出去练功,不禁暗暗讶到,慕云虽看上去玩世不恭,偷懒耍滑,可这股子勤奋劲,自己却是有所不及,难怪年纪不大,武功却已是隐隐压得自己一头。
念此,司轻月对慕云不禁高看了几分,正言道:“慕云,我的洛神清音,是不是又被你拿走了?”
“什么洛神清音,那是我的慕云之琴,昨日忘了拿回来了,今早出门时,便顺手取了,嘿嘿,两位,我已是吃过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冲洗一下!”
慕云见司轻月提起洛神清音,忙是一脸正色,义正言辞道。
说完,不待两人相应,纵身轻点楼梯护栏,便是跃入二楼屋中,“砰”得一声将门关起。
“好身......”
司轻月见他身法迅捷,楞得半晌,便欲出言相赞,话方出口,却又顿时气急,冲着楼上怒道:“什么慕云之琴,你把我的洛神清音还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未得慕云应声,楼上便是传来了其他住客的怒骂之声,司轻月顿时脸上一红,向着楼上言了声歉,便是坐回桌前,拿起馒头狠狠啃咬着,现得一副怨怒之像。
陆凰兮嗤嗤一笑,递给他一杯茶水,柔声道:“好了,既是在他那里,总比丢了的好,待会再要回来便是,等他下来,我们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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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后,回到屋中收拾好行囊,又是在厅中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慕云方才背负琴枪,摇着新弄的折扇,优哉游哉地步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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