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娘连连点头。
“您是福夫人吧?”郭太医看向景瑜娘,问道。
“是。”
景瑜娘向郭太医行礼后,将静安大师所说的都告知了郭太医。
郭太医捻着胡须,说道:“我小师叔是我师祖晚年收的徒弟,比我的辈分大。夫人别看他年纪小,医术可在我之上。
既然小师叔说令媛也是一样的病症,那就是了。夫人大可放心,绝对可以药到病除。”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静安大师轻推着郭太医。“老郭,快去把药煎上。”
静安大师把怀里的布包递给郭太医,又吩咐道:“你让人都撤下,我跟这位夫人说点事儿。”
“好好好。”郭太医让人撤下后,冲向厨房,吩咐药童熬药。
“奴婢也要退下吗?”齐嬷嬷问道。
静安大师摆摆手,说道:“你就别退下了。”
又嘀咕道:“京都就是麻烦,说话做事都得步步为营,烦死了。”
“啊?”
“没什么没什么。”静安大师笑呵呵的,问道:“夫人,你是积英巷福家的,还是落英巷福家的啊?”
景瑜娘正襟危坐,应道:“大师好眼力,是落英巷福家。”
静安大师“嗨”了一声,说道:“我是听老郭提过一嘴,说今日还要为福家的诊病。夫人也用这样恭恭敬敬的,咱们就是聊聊,聊聊哈。”
景瑜娘说“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这静安大师的行事不拘一格,难猜的很。看他的样子,像极了大夫对没救的病人说:放宽心,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快享受享受吧!
静安大师搓搓手,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这个这个,贫僧会点儿相面之术,令媛啊,面相贵重啊!”
景瑜娘在心里直叹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大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静安大师笑眯眯的,说道:“令媛这场病,是劫难,也是一场缘分。待病好了,可是要辅佐未来的天下之主。”
景瑜娘猛地起身,说道:“慎言,大师莫要与我玩笑!”
静安大师被她这么一下,口水呛在喉咙里,连连咳嗽。
就在这时,郭太医领着两个小药童在外面敲门,说道:“小师叔,药已经熬好了。”
静安大师又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虞的看着景瑜娘,“哼”了一声,说道:“进来吧。”
景瑜娘不理会他,专心的给福满满喂药,也是奇怪,之前喂药都艰难的很,现下已经能自主的吞服了。待喂完了药,景瑜娘伸手一摸,福满满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这药效迅猛,会不会伤身啊?”景瑜娘问郭太医。
郭太医说道:“不会不会,严格来说,这孩子不是得病。是被命格冲着了,这药稳固了元气,慢慢的就好了。”
静安大师白了他一眼:“老郭,你跟她说什么,她也不明白。整的跟咱们是神棍似的,哼!”
郭太医讪讪的,去照看陈嘉昀。
景瑜娘没再搭理静安大师,等福满满好转了一些,就和郭太医告辞离开了。
郭太医递给她两副药,让她回去再给福满满服下。
“多谢郭太医,来日必备重礼,感谢郭太医的救命之恩。”
郭太医摆摆手,说道:“夫人言重了,出力的是我这小师叔。”
景瑜娘向静安大师行礼,道:“多谢静安大师救命之恩。”
待景瑜娘离开之后,郭太医抱怨道:“小师叔,你怎么这么着急,不是说慢慢谋划吗?”
静安大师斜了他一眼,说道:“没时间啦!嗨,没事儿,这福夫人是个聪明人。别担心,我就埋一步暗棋,估计要等个几年才能用到。”
“怎么,什么没时间了?”
静安大师已经溜达出去了,他背着郭太医,叹气道:“今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到日暮时分,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太子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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