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娘心里有鬼,也不敢向平时那样针对腊月趁机踩捏,一声不吭的吃着自己的饭。
老太太一弯嘴角,得意的道,“我高兴是因为今天啊,那吕家被官府拿了进大狱了,连他那瘫痪的娘都没放过,一并下到了监牢里,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之城神色一怔,再没想到母亲竟然是因为这个高兴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嘴开合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敢说些母亲不爱听的话扫她的兴。
腊月也高兴,难得的附和着“讨好”了一次婆婆。
“这还真是件大喜事,果然值得高兴,那吕立新心思九转十八弯,一肚子的坏水,多亏之城没有被他算计了去,不然如今不知道怎么个身败名裂呢。”
娟娘也跟着笑,却笑的极为虚伪,婆婆笑,她知道原因,之城高兴是因为两个妻子没了隔阂,她也知道,可是腊月为什么会高兴呢?
她笑的脸颊都累了,越看他们越觉得这一家人不像一家人,自己更是个外人,心里不由更加思念起表哥来,迫不及待的想赶紧离开这个关系诡异的张府。
一顿饭就着这么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之城原以为以后家里都会沉浸在这样欢乐的气氛里,可谁知她想多了,这样的日子仅仅过了两天就结束了。
那位赵正的手脚倒是快得很,只用了两天就做了腊月交代的事。
腊月初十一大早,仆人手里就举着个单子哀嚎着冲了进来,一路大喊着“不好了!少爷,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这都腊月初十了,再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此时被满府喊叫着大事不好了多不吉利,因此老太太气的一巴掌把那报信的下人扇的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她怒声斥责,“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天塌了还有地接着呢,谁教的你这么没规矩的胡乱喝叫!”
那仆人被打了也顾不得疼,哭着把手里的单子递上去,“老太太您快看看吧。”
接过单子,老太太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手都抖起来,喉中荷荷的发出怪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满屋子的仆人大惊失色乱成了一团,又是叫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的,还是没挡住老太太眼睛一翻气死了过去。
得到消息的之城一进门正好看到母亲昏倒,也顾不得问什么事,连忙叫大夫,又亲自守着看着母亲喝了药,听大夫亲口说“急怒攻心所致,喝了药修养下就无妨了,只是老太太这岁数还是不要让她太过受打击的好。”
之城这才放下心来,交代下人好生伺候着,看母亲睡着了,把那报信的仆人叫到了书房里问话。
仆人把那张单子交到少爷手上,连哭带说的,“少爷,这可是咱们家最大的一个单子啊,价值万两银子的两窑瓷器,连那胎土都是从南边运过来的,就是为了扬名立万,这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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