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我说了以后你我相见要喊我云清,你忘了。”他慢慢俯身凑近腊月,凑的极近,看到腊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才满意一扬唇,“二,石府那次云清不后悔,说过的话也不是玩笑。三,腊月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撒谎的好,莫不是觉得云清不认得两情相悦四个字么?”
他的脸近在咫尺,腊月额头起了一层汗,额角的海棠花一滴汗珠如同朝露,艳美的让人心动。
想到了那晚石云清失控的吻自己,腊月害怕的、试探着,挣扎着脑袋后仰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的心思一下就被石云清看穿,石云清干脆伸手固定在她后脑,“腊月是不是喜欢对你用强的人?其实上次之后你就该知道,我也不是不会用强的人。”
是是是,你是。你当然是,如果戴雪是个明晃晃的流氓的话,你就是个衣冠流氓,穿着个斯文的外衣。
“你……你先……你听我说。”腊月终于想起来自己还长着手,伸手拿开了石云清的手指,又挥开他固定在自己后脑的另一只手。
这才气恼的道,“我是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戴雪说什么非要娶我,你才也这么做的?你们争斗江……”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江山两个字,总算被她悬崖勒嘴,“……争斗就争斗吧,非拿我当个东西抢什么?邺城多少名门闺秀,就是全天下提起榴花公子谁不是上赶着挤破脑袋想嫁给你的,你干什么非要在我一个有夫之妇这里纠缠,叫人难堪。”
“说的有道理,”石云清故作思考的摸着下颌想了想,“全天下的名门闺秀都挤破脑袋想嫁给我,怎么腊月就不想呢?要说为什么我不肯放开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让戴雪得到你,一想到你可能会和他在一起,我就心里极不舒服,我这个人心里不舒服了,就一定要把让我不舒服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这是什么狗屁谬论!这是什么道理?名满天下的真雅士榴花公子就是这么个德行?
腊月气的眼睛发黑,咬牙切齿道,“你才是个真强盗!”
石云清正要再逗逗她,门外阿九突然道,“公子,您约的人到了,现在见吗?”
自然要见,那是此次回来最要紧的一件事,耽误不得的。
于是他只好和腊月做别,临别时特地拉过腊月的手看了看,见那枚榴花银球香囊在她腕上晃晃悠悠的系着,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高掌柜和常嬷嬷热情的站在门口相送,尤其高掌柜,捋着胡子连连把石云清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最后看着腊月欲言又止的叹了又叹。
不用问腊月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生怕常嬷嬷和他真的说出来那种话叫人难堪,腊月脸色一沉,“高掌柜常嬷嬷你们真是越来越胆大了,那项银子赶紧妥善处理了,别让家里知道,若是有人问起来,就只说云清今日是来交水香墨定钱的。”
小豆子不合时宜的问道,“少夫人您怎么对一个外人公子也直呼其名起来,若是被人听见该说您不尊重了。”
腊月咬着后槽牙黑着脸,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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