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摇头,“这家里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是再多受一万分的委屈也值了。我虽然说了好些奉承话,可是那天他们山寨里的强盗喝了酒,不知怎么对娘的,第二天我去找娘打算一起下山的时候,就看到娘成了那个样子。”
她内疚的看着之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坚持和娘在一起,大概挨打的就是我了,好歹我年轻,又是吃苦吃大的,还能比娘经打些。”
这话听的人揪心,之城眼泪止不住的落,他的月娘受着多大的委屈,自己竟然还不信她,跑来质问。
“之城你不要担心,娘那里我明天去说,自有办法去除娘的疑心。”她抬头看着之城,楚楚可怜的道,“你只说你信不信我就行了。”
“我信!我信你,我自然信月娘,我本来就丝毫不信娘说的,只是被娘逼得不行才过来看看,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陪着她演了一出戏后,腊月说累了想休息,之城却没有走的意思,一把拥住腊月,动情道,“自从赶考回来冷落你这么久,我心里过意不去,今夜我就宿在此处了,月娘不是总想要个孩子吗?我也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腊月心里一惊,她宿在这里?想想就恶心的想吐,什么好心情都没了,该想什么借口来拒绝他呢?而且还有以后呢,怎么倒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看着之城宽衣,她一看房内灵机一动,温柔的掩住他解衣带的手,含嗔带娇的呸他一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今晚不行你不能宿在此处,”见之城脸色一变,腊月忙道,“你先别生气,你看房内,如今被我把东西拉出去空荡荡的,连床上的铺盖我也都要换了的,”她故意一甩胳膊,扶开之城的手,“都是你在外头花心,我虽然承认娟娘了,可是一点不想她来我的房间里,她碰过什么我都要烧了的,不然心里膈应的、恶心的不行,你看这房里如今空空如也,就是穷人还知道置办一床新铺盖合卺呢,我们这样的人家反倒就这么在这种地方草草团圆不成?”
听她说的满嘴道理,之城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但他自从回来后难得看到月娘如此娇媚温婉,心里舍不得离开,刚想说那就等着,叫丫头进来把房内铺好了。
就听门外自己的小厮和谁在口舌争执呢,腊月喊了一声放他们进来。
原来是娟娘身边的小丫头,那小丫头红着眼睛大有其主风范的上来就告状,“少爷,您身边的秋墨越来越不把少夫人放眼里,少夫人这会肚子突然疼起来,让我来请少爷过去瞧瞧,秋墨竟然拦着不让,万一出了什么事,奴才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之城寒着脸正要发作,却不料腊月给他使个眼色,在他耳边悄声道,“之城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这次是真的呢?你方才也说了她怀着咱们家的长子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她生产了,到时候还能有什么名目来这么任性闹腾的。”她又把脸故意一沉,娇娇的哼了一声,“我这也是瞎贤惠呢,一心为着她肚里的孩子着想,还要被人家怀疑东怀疑西的。”
“哎——”之城长叹一声,无奈道,“又要让月娘委屈了,等以后我定然双倍补上。”
腊月又劝了一回,看着之城带人离去这才恶心的命小豆子抬了浴桶进来,在房里泡了大半夜的花瓣浴,又把之城用过的杯子砸的粉碎,将他坐过的椅子也一并扔出去等着明天烧,这才上床休息,心内却已经盘算好明天怎么说服婆婆不让之城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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