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子戴着手套帮他把羊犀草择干净,再把草倒进开水锅里,就听邢啸天道,“叶子,你不要站在锅边,用毛巾蒙住口鼻,我怕羊犀草毒性太大,待会煮完了我们再用冷水泡上一炷香时间,然后捞出来再煮,如此反复七八次估计就可以了。”
两人蒙着口鼻,忙碌着不时的烧水、煮草、凉水浸泡、再烧水……
一直忙到日头西坠,看着木盆里沥干水分的羊犀草,邢啸天紧张的从笼中捉出一只红叶子养的鸡,“叶子,真要试吗?如果被毒死,你这只鸡可就白养了。”
“快试吧,一只鸡而已,若是这法子成了,以后村里的羊犀草就能换钱了,村民们每年把这东西换成钱也是一项好收入。”
邢啸天点点头,将剁碎的一小盆羊犀草拌着糠喂了那只鸡,吃完放回笼子里,两人无比紧张的看着那只鸡,过了顿饭功夫见鸡依然活蹦乱跳的,这是成了。
两人欣喜的相拥而笑,可是结果到了晚上就又哭了,被这么煮过的羊犀草半点香气也无,虽然是无毒了,但是也无用了。
两人愁眉不展的又想了半夜,最后断断续续的实验了三天总算有了办法,将羊犀草采回后洗干净直接在瓦片上焙干,然后收入瓦罐里放好,虽然毒性依然,但是这么焙干的羊犀草和胭脂混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就无毒了,且香气更甚,还能令胭脂颜色提色不少。
这简直就是一大收获,两人连忙将方子誊写在胭脂配方册子里,往常都是朱越陪邢啸天一起写方子,如今身边人却已经换成了红叶子。
后来他们又上了几次峰顶看到上次采过红叶后的枝条开始蔫巴,这才知道这种树竟然连采一片叶子都能对它造成伤害,反正也找到了代替红叶的方法,两人就在树下立了誓,此生无论如何都不许打这棵树的主意,让它好好活着继续做砚花水的三宝之一。
“说到三宝,最后一宝到底是什么?”邢啸天又开始问这件事。
红叶子冲他一笑,“这辈子都不告诉你,你就慢慢猜吧,”红叶子说到这个就会脸一红,掩唇一笑,挽住邢啸天的胳膊,“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种墨色的石头,上次你说的金陵城里富家太太小姐们用的螺子黛,我觉得这种墨色石头或许也可以做成呢。”
两人携手往山上而去,刚离开家没多久,杨朱越就高高兴兴的推开了邢啸天的院子门,结果又扑了一场空。
“怎么又不见人了?”她不满的嘀咕着,四处找了找,灶是温的,说明是吃过饭出去的,那大概又要到晚上才能回了,她生气又失望的干脆在院子里刑大哥每次喜欢捣花用的石臼边坐了下来,打算来个守株待兔——蹲守。
她在此处望穿秋水,那一对有情男女却正在忙着为砚花水村民留的礼物费劲了心思。
高高的山峰下,邢啸天和红叶子看着手里弄成的粗糙墨粉,犯起了愁,这么粗糙显然不能用来画眉,而且这个质地的石头竟然无论如何都磨不细,好坚硬的石头。
“啸天,”红叶子灵机一动,“你说画眉的墨就不能是水的吗?”
“?”邢啸天一脸不解,“叶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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