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反正她就是想哭,“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
“都是我害得,”戴雪心里心疼又柔软,拥着她柔声安慰,“我是混蛋。”
旁边的众兄弟有的浑身一抖,把衣服拢了拢,有的翻着白眼做出个毒发身亡的样子,却都被戴雪一个白眼吓得缩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原来戴雪其实在腊月走这条小道到一半的时候就来了,他来的算早了,就怕耽误了接应腊月的时间,可谁想腊月更早,更不曾想这个不要命的婆娘竟然这么胆大,就不能等等自己吗?竟然单枪匹马的走那条鸡肠道。
当时吓得大气不敢出,更是打手势让身边的人别动,别出声,生怕呼吸重了,打扰到腊月,令她命丧悬崖。好不容易看着腊月终于走到了边的时候,戴雪才上前一下将她抱了过来。
带着腊月到了山寨里大厅上坐下,腊月非要坐在客座上,戴雪不许。两人推推扭扭的半天,戴雪急了,“你要是在推脱我现在就将你绑了洞房,我旁边的位置自然是你的,那是我女人的位子你难道让我给别人?”
最讨厌他用强,动不动拿打杀来要挟,可是却又的确是最怕这个,腊月撅着嘴无奈的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戴雪才满意的一揽她的肩头说道,“你看我给你先出气。”
“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他大喊一声,那几个当初劫持婆婆的货郎挑山工便都神色不安的走了进来,虬髯大汉还笑嘻嘻的对腊月恭维了几句,最后说道,“嫂子啊,您可为咱们求着点情,老大打人贼拉疼。”
“为什么打你们?”腊月不解,劫持了婆婆正是如了自己的意,为自己出了一口气呢。
戴雪手一紧,眉头一皱,“你们几个混蛋,自作主张的,我让你们下山帮我看看我女人不要被人欺负了去,你们跟着一路保护就行了,竟敢暗中弄鬼吓唬她,该不该打!”
“没有没有,”腊月知道他和他这帮兄弟都是出生入死打出来的情谊,不忍看他为了自己对兄弟动手,连忙为那几人开脱,“他们几人其实都是为了我好,当时那么做我心里是极痛快的,说起来其实还要感谢。”
戴雪闻言脸色一缓,温声道,“他们竟然走的时候也不暗地里告诉你实情,不然何至于害的你独自走那条鸡肠道丢了性命,若不是你安全走了过来,我定然将他们几人的脑袋摘了当夜壶。”
腊月还要再说,地上那几人已经扑通一跪,心甘情愿领罚了,“当时就想看看大嫂够不够胆量,能不能配得上大哥,是兄弟们几个自作主张了,大哥这一罚是应该的,心里不屈,该罚,愿罚!”
于是戴雪命人带下去每人赏了二十军棍,为腊月揉搓着过于紧张痉挛的手脚,气道,“二十棍少了,你这腿我方才怎么就给忘了,这几个混球,越来越胆大了,敢不听我命令私自欺负你,回头我再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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