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连忙闭嘴,随便他怎么问只要不指名点姓喊自己,就装作是个哑巴聋子瞎子。
“月娘!”之城气的不行,声音就又变得不客气起来,“我在和你商议救娘的方法呢!你怎么一脸不担心的样子,娘就是再怎么那也是娘!”
“我没办法。”腊月冷冷丢出一句,怕之城不死心的来缠自己,腊月叹道,“方才经过这么一场事,谁能安下心来想办法,等回去再说,横竖他们为的是钱财又不是专一就为了杀人取乐的,咱们回去准备好银子带着去赎人不就行了。”
娟娘肉疼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要万两银子呢……哪有……”
不等她说完之城已经厉喝出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且还说这些个没用的!娘的命还比不上万两银子吗?我若不管娘了,你让邺城人怎么说我?你让旧日同窗文人圈子里人怎么看我!”
话说到这里了,腊月干脆趁机把自己心内的疑惑问了出来,“丞相大人家中很穷吗?堂堂当朝相爷,怎么养出来的千金掉钱眼里了似的,不是讹诈就是扣扣嗖嗖的,宁可长辈出事也不肯出钱赎回,我倒是好奇的很了。”
她想借机敲打出娟娘这奇怪的贪财性格背后的原因,可是却没想到之城竟然先护在了前头。
不等娟娘回答,之城已经先脸一红,烦躁的一甩袖子,“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回去再说。”
又是这么打断自己的话。腊月皱眉不语,心内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他们两人怎么都这么忌讳问起丞相的事呢?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丢人事。
回到府中的时候,娟娘实在肚子痛的忍不住,丫头们解衣一看竟然见红了,这才哭着和之城去说,于是大半夜的又鸡飞狗跳的找大夫来看病。
腊月道了个乏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之城心里又牵挂着母亲,又担心娟娘肚子里的孩子,他从小有母亲掌管家中大小事,自己从没有这么没头绪过,累的直希望能有人来帮自己一把,月娘一定有这个能力,可是看月娘那副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点看笑话的样子又心烦的不行。
于是只好自己勉力支撑着事事亲为,折腾到天明等娟娘稳住了,之城嘴上已经起了两个大水泡,整个人憔悴的像地狱里头爬出来的鬼,哪还有半分以前的儒雅温润好风采。
次日一大早之城实在撑不住竟然累的晕倒在管家面前,他这一晕倒原本和腊月说的商议赎母亲的事自然就也不能作数。
腊月想了想,带着小豆子丢给管家一句“到铺子里看看去”就不见人了,纯粹就是不想在家里面对那些人和事。
小豆子胳膊上套着那两个孩子的四个花环,菊花和枫叶都已经蔫巴了,腊月叹口气说道,“可惜连他们叫什么哪里人都不知道,这花我倒是知道个做成干花的方法,回头咱们挂到铺子里留个念想。”
小豆子又哭,腊月心内奇怪,就是再善良,和那两个孩子也不过一面之缘,非亲非故的小豆子至于就哭成这样吗?
“小豆子,你是不是认识他们?要是认识就把他们姓名和我说了,我们回头给这俩孩子请个师傅念几卷经超度下,来世托生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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