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明显不信,“那回头,等我回去了,倒要好好打听下这位章姓的人家了,邺城姓立早章的好像还真没听说过。”
“你也好奇吗?”吕立新将书册给腊月过目,笑道,“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好奇的打听过多少次了,都没找到这么一户人家,想来要么就是我母亲故意隐去了真实姓名,要么就是她嫌我小时候粘人顽皮,编了故事逗我的。”他微微一顿,说道,“当初我还怀疑过你家就是那个章家,正好那时候又和之城兄是同窗,就借机接近着他,屡次试探,哈哈真真好笑。”
腊月也笑,觉得这吕公子此时才给了人一些真实容易亲近的感觉,“我家小姑子是小,照你说的那应该是找那种女儿是大,儿子是小的人家,不过这故事里的章夫人倒是和我家婆婆极为相像。”
吕立新正要问为何,就见自己那几个仆人已经“赏景”回来了,个个浑身都湿透了的回到他身边行个礼,默不作声的站到一旁。
这几个人与其说是赏景去的,倒更像是执行什么任务去的,知道此事必有古怪,但腊月还是没多问,就见吕公子招呼仆人们护着骡车在前,腊月和常嬷嬷撑着伞在后跟随,一起往凤凰寺而去。
路上腊月瞧着那上坡路车辙深深轧过的两道沟,盯着那帮着推车的几个护卫,缓缓皱起了眉头——一车瓷器能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这条路虽然是土路,下雨就泥泞,但老乡们平时来来往往的都走实了,再怎么松软也不至于赶着一车瓷器轧过去就能弄出这么深两道车辙印子来。
看来这车“瓷器”大有文章。不过还是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腊月一点也不想因为好奇心而看到不该看到的,上次凤凰寺内半夜撞到金指和蓝梦私会,若不是石云清正好撞见把自己偷偷弄回去,说不定自己如今已经成了一缕冤魂,早不知道投生到哪家去受罪了。
想到吕公子向来心细,腊月担心走在后面久了会被他察觉到自己发现了车辙印子的事情,于是便和常嬷嬷紧走几步到了那骡车前面,和牵着马的吕公子并排而行,一路说说笑笑的闲聊着回到了寺中。
迎出寺来的金指大师没想到他们竟然能相遇一起回来,十分惊讶的脱口而出,“可曾有事?”
腊月还以为是问山路难行,瓷器有没有坏,见吕公子正招呼着仆人查看骡车,于是便替他回道,“没事,这一路走的极稳,那骡车连歪都不曾歪一下,我们一路一起,连个碰撞的脆响都没听见一声,想来没有破损的。”
金指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谢过,腊月对他们俩打了招呼,就和常嬷嬷一起到自己的房中换衣服去了。
回到房中,腊月把潮乎乎的衣裳换了,就见常嬷嬷警惕的来回看看,然后将房门掩上,把声音压到极低的说,“少夫人,吕少爷讲的那个故事,可能真的就是说的老夫人,老奴以前开炒货铺子的时候也听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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