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喜欢,不过我家相公是长子,你说我能怎么样?没办法的事,只好硬着头皮学着罢了。”
两人正说着已经到了老太太住处,两个婆子打帘子请他们进去,笑容满面的问好把他们让了进去。
可能是怕小云的朋友们拘束,老太太屋内就留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婆子,腊月他们行了礼被赐了坐,又请了他们俩吃茶,然后老太太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俩闲聊。
小云请了安早就一头扎进老太太怀里撒起娇来。
腊月偷眼观看这位石家的当家主母,老太太大约五十四五岁的样子,长方脸儿,衣衫首饰都不见繁复,就连房内摆设也都是以简单低调为主,整个人有种和蔼可亲中透着精明睿智的感觉,一看就是个当家理事的好手。
老夫人对小云的两个闺蜜好友十分满意,赏了腊月一对赤金点翠镂刻双鹊的镯子,又赏了李清一副翡翠蕉叶的耳坠子做见面礼,问了些平常吃的玩的爱好闲谈着,就有人来禀说老爷那边准备好了,请老夫人和小姐同去祭拜焦老夫人。
腊月和李清刚要告退,老夫人已经一把抓住腊月的手拍了拍笑道,“你们不用离开,是我特地让小云请了你们来玩的,我去和我姐姐说几句话上柱香,不过一个时辰就好了,你们且吃着茶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这其实很不合礼,认真计较的话,今日他们俩本就不该来人家府里叨扰。然,都是小云去亲自请了的,再说石家老夫人也是真心相待,他们再推脱就显的假心假意的了,倒不好看。
于是两人便告了个罪,就留在房里吃茶说话了。
却没想到另一件事——马香儿竟然约着张婉晴一起去祭拜亡故的焦舅母了,虽然马香儿已经带着张晚晴到自己住处换了素色的衣裙,可她毕竟是外人。
石老太太当时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老太爷也是一脸不满的皱着眉,嘴上没说什么,却对自己的妹妹越来越不满了。
自己的妹妹自从出嫁后从没有在发妻的冥诞上来祭拜过,不过后来香儿长大倒是年年都来,本想着是妹妹嘱咐的代替她母亲来祭拜,谁知前几天听妻子说起来才知道这孩子竟然是存了那种心思,心里对妹妹教育女儿上就有些不满。
可那好歹是他们马家的事,他一个舅舅也不好说什么。今天却实在太过分了,香儿竟然不懂礼的带个外人来祭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幸好有大儿子。
石云清早就在第一眼看到张晚晴后便上前对马香儿道,“香儿,今日乃是我焦母亲冥诞,外姓不宜打扰,还请妹妹带着你朋友避忌一二,云清感激不尽。”
这话透着见外和十成十的不满不喜,张晚晴瞬间红了脸,心里也后悔起来,怎么只顾着和马香儿一起说道嫂子的不是,就忘了这茬了呢。
人家家中先人的冥诞本就不是外人该来围观的,真是失礼,竟然还要等人家来赶,丢人死了。
她刚要道个歉然后离开,谁知马香儿已经气的霎那涌了满眼的泪,“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往年香儿不是都来的吗?也不见表哥说什么外姓不宜打扰,怎么今年就改了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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