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整理好仪容,带了些糕点,由张晚晴亲自捧着来看望腊月。
进门看到腊月在换纱布,旁边常嬷嬷沾着药膏轻轻涂抹着已经结痂的伤口。
那伤口结痂的黑紫色干巴皱皮和掉了的痂皮处白色的皮肉相间,有点恶心。张晚晴看的胃里直翻腾,但还是皱着眉强自忍住了那股呕吐的冲动。
就听腊月说,“嬷嬷,这敢情是要好了?膝盖这里的肉痒痒的,直想挠挠才好。”
“可不是么?您看今天又掉了两块血疤块子,里头的嫩肉愈合钻的肉痒痒,您可千万别挠。”
“嫂子。”张晚晴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母女俩一起进门。
腊月脸色一沉,停住正在涂抹药膏的动作,“妹妹和娘有事?”语气神色都很不善,带着玉碎瓦不全的决绝。
她以为这娘俩是来和自己谈筹码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来赔罪的,虽然都是张晚晴在说着道歉的话,可是婆婆能陪同前来,自然也是带了这个意思的,只不过作为长辈不好亲自说出口而已。
“嫂子,您别生气了,原是我的不对。”张晚晴捧着糕点凑过去放在旁边的小桌几上,一脸陪笑的,“我来给嫂子赔礼道歉来了,这是我亲自盯着人做的茶糕,红豆沙馅,您最爱吃的。”她说着拿手帕子拈起一小块亲热的递过去,“嫂子您尝尝。”
腊月冷笑着看着张晚晴手里的糕点,“经了妹妹手的红豆做的东西,我还敢再吃?红豆羹前车之鉴不远,我还没忘了教训。”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呢。腊月这句话可谓是戳着痛处揭着伤疤说出来的。
张晚晴脸一下涨红,紧紧咬着嘴唇,苍白着脸,一脸怒气就要发作。
婆婆咳嗽了一声,“晚晴你到旁边坐着,”
张晚晴看了看母亲,不甘的退到一旁坐下了。
“常嬷嬷,你退下,我和腊月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常嬷嬷笑着回,“太夫人,少夫人这个药抹上了得不错眼睛的盯着,等吸收的差不多了再抹一遍,总共涂抹三遭才能包纱布呢,老奴能不能……”
“退下!”婆婆见这老货竟然敢违逆自己的命令,气的呵斥一声怒道,“她自己难道没有长眼睛?再说还有晚晴呢,待会晚晴伺候着给她抹药膏。”
腊月点点头,常嬷嬷退下了。
“到底什么事?下人出去了,你们也不用做戏了,直说吧。”腊月头也不抬的一手支腮靠在桌角上说。
婆婆想了想,面对这个女人还是做不到笑脸相对,屈尊来看望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妥协了。
她硬着口气说道,“你说的病中下药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了晚晴,她没有做,我也没有。”
腊月哼了一声,这才肯舍眼瞧了婆婆一眼,“这意思,是那大夫和我有仇?我连认识都不认识,那大夫可是娘的平安脉老大夫了吧?”
这是明显的不信了。
“我们真的没有做。”婆婆有些气恼,整个人都急躁起来,“腊月,我和晚晴或许敢给你下那种药坏你清名好借机为难整治你,可是这种直接杀人取命的勾当那是要吃官司下大狱的,难道我们为了害你就把自己搭进去?我们还没那么坏!”
腊月嗤笑一声。
婆婆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就算我们有那么坏,那也还没那么大胆子。你自己想想,突然死了人,但凡你铺子里有人去衙门里告官,仵作一下子就能验出来,到时候我们能有好?我们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做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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