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热心肠,腊月得个病把你和石家姑娘辛苦的人都瘦了,回头定要设宴款待你们。”
李少夫人看他们母女一眼,想到自己公婆和他们家向来也有些来往,她自己又不似小云那么说话耿直的,于是便委婉道,“交好一场,原是应该的,倒是张老夫人毕竟经的事多,儿媳妇都病的命都要没了,您还这么拿的住事,冷静如常,不见慌乱的,叫晚辈佩服的紧。”
这番话说的软棉花里藏着钉子的,可叹那张家母女竟然都没听出个好赖来,都以为这是在夸赞。
于是笑着一张脸就要再来搭讪,李少夫人无语的看他们一眼,叹口气推脱着家里还有事便告辞了。
高掌柜旁边看的清楚,心内感激便自作主张,将铺子里少夫人新研究出的邢记榴花红胭脂取出两套偷偷借着少夫人的名义给石家姑娘和李少夫人送了去。
腊月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体一会浸在冰里,一会烤在火上似的,难受的如同在十八层地狱受刑。
恍惚间,正被人抓着胳膊沉塘呢,猪笼的水淹过头顶,冰冷的直朝五脏六腑里头灌,鼻子口腔里辛辣异常,脑子里似乎被堵进了一百斤铁,又重又沉的,那濒死的感觉真实的让她忍不住哼哼出声。
耳边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
猪笼被人在水下劈开,一条人影割断她身上的绳子抱着她游上了水面。
那人苍白着面孔,满目悲伤,一脸愤恨,竟然是戴雪。
“戴雪,你快走!”她惊呼出声,哭道,“我因为咱们俩才被浸了猪笼,你怎么还敢来,难道死我一个还不够吗?还要再搭进来你的命。”
河边突然围上来凶神恶煞的村民们,围着两人又骂又打,戴雪将腊月紧紧护在身下,腊月哭的撕心裂肺的试图去推那些人。
戴雪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边一个男人狠狠拉开了扑在戴雪身上的腊月。
“月娘,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之城一身淡蓝衣袍,干干净净的立在她面前,满眼里都是责备和嫌恶,似乎腊月是什么恶心的垃圾。
“之城,求你了,求你救救戴雪,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腊月哭的撕心裂肺的抓着之城的衣摆苦苦哀求。
“戴雪?一个乞丐你竟然还知道他名字。还说你们没什么,月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呸!”一口浓痰吐在腊月脸上。
婆婆一耳光扇的她爬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不要脸的下作娼妇,我不过就带晚晴去相了个亲,就离开一个时辰而已,你就和这腌臜的东西勾搭在一处了。”
“再沉塘!”张晚晴恶狠狠的踹她一脚,“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小姑子的男人都要勾引,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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