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当初来到这河东县时,尤喜那淮水幽静。于是在岸边沿水而建了那处祖宅,当初可是足足花了近千两银子呀!
且不说其中园林如何别致,单单仅凭那明月当空之时,宅中的楼宇可一览淮河月下风光,便已然是这河东县顶级的宅邸!”
说到这里只见那青衫书生长叹一声道:“谁成想后来那淮河后来会变成这样子呢!”
那青衫书书生话音一落,对坐的一个瘦弱的书生顿时好奇道:“如今那处祖宅可在,为何不见王兄回去祭扫呢?”
此言一出,那两旁的青年书生当即也好奇的望过来。
那青衫书生闻言不由无奈的说道:“那般地段哪能落得什么好,那宅院早就沦落成一处凶宅。连卖都卖不出去,只能空置罢了。”
也不知几人喝了几杯酒,听他这么一说,那对坐的瘦弱书生当即便面带醉意道:“吾等书生人胸中自养浩然之气,又何惧这些魑魅魍魉,王兄也太过胆小了!”
其余三人见状顿时便忍不住面色一黑,毕竟这瘦书生平日里最是胆小,如今竟然嘲笑起他们来?
只见那青衫王生当即面带怒色的涨红了脸道:“李兄既然有如此胆色,可敢入内住上一夜?”
说着他似乎也是酒意上头了,当即竟然豪爽的放言道:“若是李兄敢独居一夜且平安归来,我这宅院便送你了!”
随着这四位书生的争执渐起,周围的食客早已将事情听个明白。于是见有如此热闹可看,少不得便一旁拱火几句。
顿时酒楼之上都是一片怂恿之声,那瘦书生在口出狂言之后便已然觉得不妥。
本来他还想着装醉将此事蒙混过去,但是没想到竟然被众人供起来了,这让他顿时骑虎难下。
只见他犹豫了半晌之后,忽然眼珠一转道:“我等读书人自然当有君子之剑,方能御使着浩然之气。只可惜今日我并未带剑,此事且下次再说,下次再说罢!”
不料他话音一落,对面青衫书生当即冷笑的将自家配剑取下,果断的丢到其面前道:“此剑乃吾师所赠,堪称大儒之器,应该配的上李兄吧!”
“……”
见此情形一旁的食客更觉好笑,于是都静静地看着那瘦书生,看他如何抉择。
常言道:“千夫所指,无疾而死。”
这酒楼之中虽然没有千人之多,但是百人之数还是有的。
故此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瘦书生心底顿时一片冰凉。
此刻他哪里还不清楚,若是自家今日敢食言而肥,那么恐怕就要在一夜之间名声尽毁,日后在这河东县也再无立足之地了。
于是在犹豫了半晌之后,之间他不由心中一狠,咬紧牙关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王兄莫要反悔。”
说着只见他死死得盯着那青衫书生,却是在暗暗提醒他,一座宅邸可不是一般的小钱。
那青衫王生或许是酒意上头了,只见他毫不犹豫的对一旁店家喊道:“掌柜的,那纸笔来!”
待店小二送上笔墨之后,只见他果断的便将赌约写下,当场便签字画押。
这般豪爽大气之举,顿时便又引起了一阵喝彩之声。
不过那瘦书生见状却是心中顿时沉了下去,“这家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于是在一群好事者的簇拥之下,顿时一群人便向着县郊处水月园行去。
酒楼之上,平白看了一遭热闹的淳于封,此刻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起来。
这恐怕算是吹牛翻车最惨烈的现场了!
按照淳于封估计,若是没有意外,那瘦书生绝对活不过午夜。
想到这里,淳于封却是忽然心念一动,于是也悄然的随在众人身后,向着那处凶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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