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不联系了?真计较的话,或许双方都有错,或者双方都没错,毕竟小学的同桌,升学到初中,不在一个班更不当同桌,空间隔开,距离自然就远了,疏远是显而易见的,要怪只能怪双方都没有坚守,但以什么名义坚守呢?友谊?还是爱情?
余长安一肚子话,却无话可说,最后只得点头:“是啊,我们长大了,都变了,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
这个话题太沉重,他说完后立马换了话题,直接询问:“对了,我在江州打工,你呢?”
“余长安,你真是够了。”
手机那头的音调稍高,语速略快,语气激烈,话语中似乎有些恼怒,还有些嗔怪,余长安刚听到后为之一惊,等细心品味才放下心,果然随后就听到她的幽怨之词。
“我知道你是大硕士,考上省城的公务员当上市局的警察,公务员铁饭碗哦,多好的工作啊,村里谁不知道,我都羡慕呢,还跟我说是打工,我才是真正的打工仔,你让我情何以堪?余长安,你真是够了,过分的谦虚就是自负,你好虚伪哦!”
一连串的话钻入余长安耳朵。
作为理工男,他情商比较低,更没谈过恋爱,不懂余雪对他什么态度,所以只能尝试着去理解,就像做语文阅读理解。
脑袋飞速转动着,经过缜密的分析,他隐约听出余雪并没有生气,只有恼怒和嗔怪,还带着些许指责,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余雪知道他的工作,这意味着她可能在关注他。
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余情未了。
余长安有些激动,想象着再续前缘的美好时光,心不在焉随口诡辩:“什么呀,当公务员,还不是给国家打工?”
是的,没错呀,除非创业当老板。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余长安你真会狡辩,那要不换了?你来我这个艺术培训机构上班,我去公安局工作?”
原来你在艺术培训机构上班,那究竟是在做什么?办公室文员还是艺术老师?如果是艺术老师的话,是教音乐、美术还是舞蹈?余长安只记得她初中毕业考上了长平县二中,却不得而知高中毕业上的什么学校。
“好啊,那就换了,只要可以!”他随口答应,想象着余雪的职业形象。
“你够了,明知道不行,还开玩笑?”
余雪似乎真有些生气了,余长安知道,现在必须得找个台阶下,于是嬉笑着道歉:“我的锅,抱歉,这样吧,向你赔罪,我请你吃饭。”
他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从吃饭就得见面吧?从打电话到见面,很大的进步了。
“好啊,正好我就在江州,你说吧,什么时间?”
她竟然直接答应!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也想见他,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吃这顿饭,不过以她家的经济条件,绝不差这点便宜,那这么说就是她想见他。
余长安顿时很高兴。
他更高兴的是,余雪正好就在江州,双方在同一座城市,距离没有太远,也就是说,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经常见面,这就为更进一步奠定基础。
“今天周一,那要不周三?”
“我工作很忙的,周内不行,没时间,要不周末?你是公务员,周末有空吧?”
她先提出一个选项,但最后是疑问的语气,表示征求意见,这显示她性格不强势,同时也没有很柔弱,正好符合余长安对她的人物画像。
他更高兴了:“好,那就说定了,我定地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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