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一通如水泄一般的并非是华夏民族乐器而是钢琴——楚天阔本身当然是会钢琴的,电子琴又专精了对同是键盘乐器的钢琴肯定有精进作用,演奏不在话下——这让林武晋呵呵冷笑了起来。
不过,在两秒后,他冷笑就收了起来,即便是钢琴,他也听出了华夏五音调式的味道。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口,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A段第一节的歌词从楚天阔的口中演唱出来后,略带沙哑的嗓音配上清悦的琵琶及悠扬的二胡,再加上尤显特别的咬字,一下子将华夏的韵味唱了出来。
歌词并不仿古,或者说其实就是正常的白话文,但就是这通俗易懂的歌词在几句之间就表现出来了华夏韵味。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A段第二节歌词出来,林武晋有种毛骨悚然的惊艳和恍然大悟,这才反应过来一盏离愁和一壶漂泊都是酒,酒的名字就叫离愁和漂泊,这是什么样的比喻写法啊!
离愁如苦酒,漂泊也是苦酒,都难入喉!
酒暖回忆思念瘦,这让林武晋想起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思念瘦长,苦酒越暖越苦了吧!
时间怎么偷的这个偷字,差点让林武晋坐不住了。
还有前面的“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这样的修辞写法下的语境让林武晋真的有点沉醉。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副歌起来后,“岁月剥落”、“等候听过”、“故事染色”……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层出不穷的写法真的让他有点应接不暇,再加上浑然天成的旋律,让他仿佛进入了唐诗宋词的世界,遐想遨游。
一曲罢了,别说是现场为数不多的观众了,郝桥、夏烈阳都听傻了。
孟延松还好,毕竟听过《烟花易冷》,不过游鱼上的那版只是吉他弹唱,没有完整编曲,所以不至于傻,但也准时惊着。
华夏风三古三新这六大标准提出来不少年了,但至今为止是真没谁完全按照这个标准写出过合格的华夏风歌曲,一定程度上是完全可以说这三古三新标准下的华夏风歌曲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没见过。
而现在,见到了。
与其说这首《东风破》是按照三古三新标准来写的,不如说它是重新定义了这个标准,以及使其曲风定型!
这些年来能做到三古的歌曲还是有的,但太像古风歌曲了,他们认为楚天阔之前说的三古是内核三新是手段这句话对极了,而这首歌也做到了用三新的手段将三古包装或者可以说掰碎了喂到大众的嘴巴里。
通俗易懂且富有华夏韵味!
惊艳到全身毛骨悚然的林武晋好奇之下要了词曲编仔细看了又看,看完后,抬头问楚天阔:“真有传世的词牌名叫做《东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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