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冷静一些,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呗。”陈心才不管中根是不是跳脚的很,这种事情也完全不值当生气。
他看向儿岛宏道,说:“咱们呢,慢慢来。现在一件一件的事情来说。先从你们来这里的原因说起吧,你们现在的说法是我和渡久地设下了一个局。然后诱骗这两位先生过来赌博,然后输了钱是这么一个意思,对吧?”
儿岛弘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中跟已经忙不迭地说:“就是这样,没错,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
陈心笑着说:“第一,我并没有要狡辩,咱们这只是在理清这个事情的过程而已,然后也好进行双方的分析,你说对不对?这件事情呢,不能凭借我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凭借你们的一面之词呀。”
“第二呢,这个事情还涉及到一笔对于你们来说不小的资金,所以咱们更要说清楚了,你们说对不对?说到底,钱是其中非常关键的一个因素,如果只是一百一千的,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中根还想要说些什么,儿岛宏道却说已经打断了他,他看着陈心说:“你继续说。”
他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除了是这件事情本身让他感觉到不爽之外,还涉及到了赌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也想把事情给弄清楚。总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冤枉别人,所以他选择和这个年轻人面对面的来进行谈话和了解。虽然说对方从进来监督的办公室之后的一系列的态度让他感觉到有点不满,但是这并不能作为评判事实的依据。
陈心对儿岛宏道的印象其实并不差,这个人长得就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他也会给予自己平等对话的机会,像他们这种大明星,有时候很容易因为自身的行为影响到别人的情绪。他不太喜欢这样,刚好这个人也没有往这个方向走。
这才让他有了谈下去的兴趣,如果你过来就一面倒的支持自己的人,那他估计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那咱们都从头开始说,现在最大的疑惑呢,是我和渡久地有没有在下局套路他们两个,对吧?”
儿岛宏道点点头表示赞同,也的确这个事情是目前当下最为重心的一件事情。
他示意陈心继续说。
“在这之前呢,咱们先说几个前提。第一个就是大家去打球的地方是在冲绳,而参与赌博的呢,大多数都是爱美利坚在冲绳的驻军。其中更是不乏曾经参加选秀、或者已经打过职业的选手。有些甚至还短暂的站上过大联盟。可以说那些驻军的水平并不太低。”
这话说的,让别人听了有时候说不定会觉得好笑,毕竟是一个高中生在对这些人指手画脚的感觉。
但是儿岛宏道却是皱了一下眉,他知道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对别人进行什么指摘,而是表明了他们和自己一起配合着坑人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之前他也问过,这种情况,靠单独的两个高中生去做局其实并没有什么可行性,人家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捧场。
陈心这边接着说:“这位中跟先生其实当时有点打的上头了,还受到了现场其他下注的人的影响,也就是那些驻军们,气氛呢是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不管是对于职业球员还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都一样,他们起哄,他们相信渡久地。而中根先生对于自己又是极度的自信,自然就造成了这一类的后果。
“你!“中根不爽了:“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
陈心笑了一下,并没有对于他的表述提出任何的意见。而是自己接着说:“然后是我跟渡久地合作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他摊了一下手:“我觉得这个条件的建立,本身就有点诡异。第一,我跟他认识是在夏季甲子园上面,因为我们青道对上的巨魔大,相信这个你们也知道,最后我们输给巨魔大了,渡久地就是当时的投手。“
“他是一个控球天才。论直球的掌控,我从来没有见过差不多的层级当中有比他更强的人,哪怕你一定要从职业里面拉出来。我觉得别的方面都不提,就提控球,他也是非常非常强的一个人。”
木野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意味着他完全不需要跟我一起做局,就能轻轻松松的赢下你们。”
中根哈了一声:“就凭那样的球速,要不是钱太多了,我……”
“中根。”儿岛看了他一眼。:“闭嘴!”
儿岛语调很平淡,甚至神情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中根跟他接触的时间那么长了,敏锐的就察觉到对方现在已经很生气了,赶紧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陈心倒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接着说:“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这么问,也就看向来中根。
而后者看了看儿岛先生,见他没有阻拦,这才应声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从我们这里骗取到高额的钱,说是赌球,别人又能能把你们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就越说越来气了。
“自以为在高中打出了一些成绩,居然就干出这些事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吗?有那些本事,为什么不去打职棒?为什么不去好好的提升自己?”
陈心挠了挠耳朵,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为了钱,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呢?我要做这种事情……我真要为了钱,我为什么不直接去跟渡久地打?”
中根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简直就是在耍无赖嘛:“这和钱多钱少没关系,这是品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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