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脾气暴躁的壮汉指着自家孩子,怒道:“看看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嘛!”
“同学之间难免会有矛盾,至于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让孩子说吧。”临初雪看向姜徽音,柔声道,“姜徽音,你先说,好吗?”
姜徽音点点头,回忆片刻,指着王子帅说道:“体能课课间,我看见王子帅他们在欺负张赤远,我觉得他们这样不对,所以我想阻止他们。然后……”
“等等。”王鸣出声打断,看看姜徽音,又看看张赤远,问,“你们认识?”
姜徽音还没回话,张赤远抢着说道:“是我不对,是我先动的手。”
“才不是呢,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姜徽音急道,“你爸欠钱又不是你的错!”
张赤远固执摇头:“跟这个没关系,的确是我先动的手,我看见他们把你围起来,着急了,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另一边有个男生忍不住出声,他扭头对办公室内另一位中年男教师说道,“田老师,我们说要帮王子帅出气,就是想让姜徽音给他道个歉而已,因为姜徽音之前打了王子帅。可我们没想过要打架啊,我们几个男生打一个女生,传出去不丢人吗?”
姜徽音气不过,攥着拳头说:“你们五个人打不过我们两个人,传出去更丢人!”
男生被呛得说不出话,王子帅接过话茬:“反正我们没打算动手,是张赤远先动了手,我们才打起来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田老师是萧山文武学校的教导主任,校长的得力助手,他听完几个学生的争辩,缓缓站起身,对在场家长点了点头,说:“我们学校有比武场,同学之间有了矛盾想要比划两下,可以去比武场。像这样不戴护具在操场斗殴,不仅危险,而且影响恶劣。既然是张赤远先动手,那他要负主要责任,记大过,留校察看。”
张赤远用力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默默接受这个不公平的结果。
也不知是气张赤远的消极应对,还是气教导主任对王子帅等人的偏袒,总之姜徽音气得浑身发抖,握拳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泛白。
田主任往前走了两步,接着说道:“其他参与斗殴的学生,每人写一份检讨书,值日一周。如果再犯,那……”
“就算是张赤远先动手,难道他们欺负人就没错吗?”
一向乖巧懂事讲礼貌的姜徽音突然出声,打断教导主任。
田主任微微皱眉,神色不悦地看向临初雪。
临初雪笑意不减,说:“田主任,请让我重新梳理一遍。事件起因是王子帅和几位武道班的同学欺负张赤远,对吗?那么,请问在姜徽音试图劝阻之前,这几位同学有没有动手呢?”
说着,临初雪看向王子帅等人。
几个男生纷纷心虚低头,事实如何,一看便知。
田主任眉间的褶皱更加显眼,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压住心头火气,缓声道:“欺负同学固然不对,但是老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张赤远没有过错,为什么只有他被同学欺负,别人却好好的没事呢?”
“咚!”
一声闷响,木门撞上墙壁。
田主任扭头看向门外,只见门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缓缓收回手臂。
门板中央,一道掌印深可见底。
“挺响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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