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算立刻打断:“庞老板。”
“……”
这家伙,不是天秤座就是处女座。
姜慕白停顿片刻,再次开口:“这么说来,庞老板交保护费换取止戈派的保护,是合情合理的交易,就像租用门店要按时缴纳租金。既然是这样,那止戈派弟子为什么不私下通知店主按时缴费呢,为什么要上门收钱?闹这一出影响不好啊。”
“上门收钱是止戈派的规矩,一来,这样收钱收得干净,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都不敢暗箱操作暗中勒索。二来,上门收钱,就是公开宣布这家店由止戈派保护,等于警告食客不要无端闹事,同时又把交易关系摆上明面,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要真是店大欺客,食客也不用顾忌,可以放心大胆找止戈派仲裁。最后……”
说到这儿,徐千算突然笑了。
“按止戈派雷掌门的说法,交保护费的老板们就是这些外门弟子的衣食父母,儿子找爹要钱,怎么能让爹去跑腿,当然是儿子上门咯。”
这……
姜慕白半晌无语。
好吧,真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其实这里边的门道,我应该想得通才对。”姜慕白心想,“之所以刚才没想明白,还是因为思考模式没有扭转过来。”
拿一个二十一世纪华夏公民的三观,去看待二十二世纪联邦城市的怪象,若没有疑惑没有矛盾,那才叫怪事。
扭头看了看姜徽音,小丫头对两个大人聊的内容不感兴趣,专心对付碗中细面,早就吃得干干净净,汤都不剩。
姜慕白对自己这碗红汤鸡丝面兴趣缺缺,当即起身告辞:“徐兄,今天劳你答疑解惑,多谢,明早来喝汤,我请你。”
“客气,明天见。”徐千算含笑颔首,重拾碗筷。
牵着姜徽音刚出门,姜慕白就听见街道一头传来凄厉的呼救声。
“救命!”
转头望去,一个身高够不着桌子的男孩在街道上狂奔,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这怪物外形似犬,体型庞大,头生犄角,獠牙外翻如弯刀,颈部项圈缀着一小截断裂的绳索,随着它奔跑的动作上下起伏。
“救命啊——”
呼救的不是男孩,而是路边行人和摊贩。
至于处境危险的当事人,他脸颊煞白如纸,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哪还有余力呼救。
“噗通”
脚下一个踉跄,男孩突然扑倒在青石砖上,引起一阵惊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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