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寒黑黢黢视线盯着她脚下松掉的鞋带,薄唇抿了抿,在她跟前蹲下,从容不迫系鞋带。
时燃发现他打的鞋带还真是不错,跟他一丝不苟的黑衣黑裤一样,看起来简简单单,却因他强烈偏执的性格,精益求精整整洁洁,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傅执寒年幼丧母,在傅家又那么不得宠,尽管姥姥待他不错,还是养成了独立性格,衣食住行,从他有记忆以来,都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全部自己来,不懂就学。
帮时燃系好鞋带刚站起来,时燃就递给他一枚泡泡糖。
傅执寒微微张嘴巴,露出洁白牙齿。
“好吃不?”把泡泡糖塞他嘴里就问。
傅执寒觉得这会儿的时燃软萌又可爱,左手抱着书,抬起右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耳垂。
黑黢黢的凤眸眯起来后更加狭长暗沉,掠过丝丝凉薄笑意。
清冽嗓音低低,应:“甜。”
手机铃声划破清晨的宁静,与楼道外面的风雪相呼应,格外让人感到不舒服。
傅执寒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百念皆灰整个人陷入黑暗,身上仅存的一丝温柔黯晦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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