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屋内酣睡的岁岁猛地一声啼哭,把温若棠哭回了神。换好鞋洗了手,温若棠才把岁岁抱了起来。
“哟,睡醒就哭,别叫岁岁,叫小哭包吧。”
粉雕玉琢的小脸,白白嫩嫩的,那双葡萄大眼一转不转的盯着温若棠。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饿了,瘪了瘪嘴,又要放声大哭。
抱他抱多了,基本一个照面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温若棠抱着他轻轻拍着:“好了好了,阿姐知道,叫岁岁,岁岁好听。”
小家伙这瘪着嘴,嘤咛一句,没放声大哭。
知道岁岁醒来,厨房的事情丢给温老三在做,云娘解了围裙过来:“岁岁醒了,来给娘抱。”
一般都是吃饭前把岁岁喂饱,这样吃饭期间他不闹腾,云娘也能吃上两口热饭。温若棠递过去,无意的道:“娘,岁岁跟我小时候像吗?”
云娘毫不犹豫的道:“那自然,你小时候眼睛比岁岁的还要好看。”
即使现在温若棠照镜子,能让她着迷的依旧是这双眼睛。又明又亮,灵动十足,这点倒没差。
“娘,岁岁有胎记吗?”语气好似就好奇一问,温若棠眼睛不放过云娘的一举一动。
嘴角僵硬,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笑的非常牵强:“也不是每个孩子都会遗传胎记的。”
这么说,就是没有胎记。
她自以为掩饰很好,说完这句话就找了岁岁吃奶的借口抱着回屋,温若棠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沉闷。
心下隐隐的猜测,让她整个人有些不安。
晚饭过后,温若棠洗漱好,躺上了床,进了空间。
“主人!”
她进空间开心的莫过于胖小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就差流口水了:“主人,你来了呀,主人你快坐。”
上次教训过他,胖小子改了许多,变得非常的狗腿。
温若棠神态自若的坐在亭子的长板凳上,没什么兴致的搭理他。两人本就共存,胖小子很快接收了她的情绪,默默陪在一边没在开口。
许久,温若棠才偏头看他:“你饿了?”
明知故问。
胖小子瘪瘪嘴,点头:“饿了。”
伸手入怀,把准备好的五十两碎银递过去,温若棠道:“你先将就着,目前没法一次性满足你。”
家里就一千五百多俩的银票,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法一次性喂饱,这点胖小子没什么异议,欢喜的接过立马就开始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往常温若棠听到这声音,肯定一脸肉疼的让他走远点吃,可今日她无动于衷,靠在亭子的栏杆上,不知想什么。
实在忍不住,胖小子关切问:“主人,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锦鲤气运的主人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真是奇怪。
胖小子是自己人,温若棠顿了一下,还是郁闷开口:“你能辨认血分毒,那能不能辨认血液的融合度?”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不是温老三跟云娘的孩子。
若是亲生的,在提及一些关于她的事情的时候,为何会僵硬、不自然以及紧张。
这点很说不通。
胖小子外头想了会儿:“主人,是想辨认你跟你爹娘的血液是否能融合吗?”
温若棠点头。
古有滴血认亲这门说法,温若棠觉得还是依赖胖小子,会相对靠谱一点。
“我只能说试一试。”胖小子塞了一嘴的银子,含糊说道:“我没干过这事,不敢保证呢。”
那就是可行。
那她要怎么拿到温老三的血液呢?
这成了难题,不过温若棠也不急一时,只要胖小子能验,有机会弄到血液就成。
心下放松的同时伴随着疲惫,温若棠跟胖小子说了句,就出了空间,进入梦乡。
夜渐渐深了,半轮弯月躲进云里,掩了大半的银光。
某条小道上,行夜路的老和尚夜视能力非凡,边走边敲着木鱼,在这静谧的小道上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咚咚咚——”
他敲的木鱼声戛然而止,老和尚收了木鱼,声音淡淡:“来了就出来吧。”
随着话落,头顶树枝晃动,白衣飘飘的少女轻然飘下,若不是早有察觉,陡然一见还以为是哪个出门索命的艳鬼。
轻音抚了抚风吹乱的衣袖,笑眯眯的道:“还是道长耳力佳,我刚来就被发现。”
老和尚眯眼,笑的不走心:“神医大半夜再次等贫道,是有何事?”
“哎哟,都是明白人,装什么。”轻音眨眼,依旧笑的甜美,“你以为你这一趟去哪里,我不知道?”
老和尚看着他,淡淡的笑,没说话。
轻音无趣的哼了一声:“说罢,我给你的那个东西,你去查出来没有。”
当日她让温若棠把神仙水拿出来观赏,凭借她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搞点到手,那肯定不在话下。她拿到那东西,处理好县令府的夫人,迫不及待寻了这古怪的老和尚,为的就是辨认一下神仙水到底是什么。
却不想这老和尚,第二天就消失在破庙。让她找了好久,才能追寻到这个老和尚的踪迹。
老和尚淡笑的打了个佛号,道:“我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这就是不打算认了,轻音挑了下眉,毫不意外的说道:“都说道长脾性不羁,惯会做无信之人,今日一见果然跟传闻一般无二,都是不要脸。”
说到不要脸,老和尚眼神变得幽深,盯着轻音。
“你别这样看我,你知晓我师出何门。”轻音耸肩,毫不畏惧:“你不信运气一下,看下肋骨下方是不是很痛。”
她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老和尚这么狡猾,她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闻言,老和尚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你个妖女,什么时候下的毒!”
“这个道长可别管,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坑我一次,我报复回来,两清。”
笑而不语,轻音她把手伸出来,似欣赏自己美手一般:“道长现在可懂我说什么了,若是不懂,我不介意等你懂。”
咬着后槽牙,老和尚愤愤的瞪着她,大有早知道出手杀了她的那种悔恨,半响,他才一字一句道:“回破庙,贫道跟你说!”
早这么上道,她就没必要大晚上堵人。轻音冷笑一声,人轻飘飘的飘走了。
“妖女,妖女!”
徒留老和尚的咒骂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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