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泽瞳孔微缩,愤懑不已。
惊讶的只有江新莹,她怔愣地看着父亲,又看向亲哥,“你们在说什么?”
江代闭了闭眼,绕开这个话题:“好了,今天是给新莹庆祝的,别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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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郡国际中学,高一(10)班。
临近放学,刘丽照常走进来宣布下周的学习任务:“下周,是第三次周考,也是第一次月考!更是上半学期进入青训营的最后一次机会。”
班上鸦雀无声,不是紧张得不敢说话,而是一个个都不感兴趣,埋头玩手机的、打瞌睡的一大堆。
刘丽怒的拍了一把桌子,气愤地道:“你们有没有一点上进心?!全校倒数很光荣吗?”
黄毛打了个哈欠,无奈地笑了笑:“老师,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不然也不会来十班啊……”
“不知羞耻!”刘丽被气得胸口疼,瞥到那张扬的少女居然明目张胆地戴着耳机、玩手机,怒火瞬间达到顶峰,撅了半根粉笔就朝霍初染扔去。
预想的砰击声并没有出现。
只见颜澄眼疾手快伸出了右手,迅速抬起挡在她额前,恰恰一把抓住了那半根粉笔。
同学们本就被刘丽着发怒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又看见颜澄如此迅速精准地扣下了粉笔,倏地一阵惊呼。
刘丽眨了眨眼,怔愣了一会儿,才讪讪地道:“霍初染,上课不要玩手机!”
“知道了。”霍初染扯下了耳机,把手机放回课桌。
她又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不咸不淡地道:“虽是没必要的举动,但还是谢谢你。”
早在颜澄出手时,霍初染就感觉到身侧一阵风扫过,她还以为颜澄发什么神经呢,原来是帮她截下粉笔。
被粉笔砸一下额头而已,又不痛。
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紧张得立刻出手,显摆他是折青门的弟子吗?
颜澄嘴角噙着笑,忍不住调侃她,“你都沦落到被老师砸粉笔的地步了?”
当众被老师扔粉笔,这可不就是最差的待遇了吗?
霍初染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歪了下头,“我看你是欠砸?”
他那双瑞凤眼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喉咙发出细细簌簌的轻笑声,也不说话,就正襟危坐着,等着她来砸。
见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霍初染霎时觉得没劲儿,转回了头。
下课铃声响起,刘丽板着张脸,说:“下课了。霍初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霍初染神色淡然地走过,同学们各个都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
谁不知道刘丽训起人来能烦死人!
办公室里,一进门,霍初染真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霍双琳好巧不巧地正在办公室里请教老师题目。
“霍初染,今天咱们好好谈谈。”刘丽一只手靠在桌上,从下往上审视着她,“你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霍初染小脸坦然,“想。”
“想你不努力,想你从不听课,想你成天玩手机?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这样只会是痴心妄想!”刘丽手指重重地点着桌子,激动愤概得唾沫星子喷了桌上一片。
霍初染忙退后了几步,小手背到身后。
“你退什么退?是想我声音再大点让全办公室的人都来看笑话吗?过来点!”刘丽看到她这避之如蛇蝎的动作,不满地道。
“老师,我是怕您唾沫星子喷我一脸。”霍初染露出童真无害的笑容。
刘丽:“……”
“还有!这个审美和装扮呢,各有各的想法。”刘丽微微的尴尬过后,又开始喋喋不休,“但是!你毕竟是女孩子,平日里和男生的相处得注意些。”
霍初染眯了眯眼,总觉得刘丽这话有猫腻,“刘老师,您在说什么?”
刘丽轻咳了一声,继续训:“和男同学单独待在体育馆的换衣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原来说的是上午颜澄把她拉到换衣间的事。
霍初染敷衍地应道:“是是是。”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丽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怒火涌上心头:“这也就算了,人男同学换衣服你也不知道避嫌,还待在里面,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
“刘老师,您这一嚷嚷,大家都知道了。”霍初染悠悠地笑道。
不远处的霍双琳恰好问完了题目,余光瞥了这边一眼,紧握着亮着的手机,走了出去。
片刻的沉默后,刘丽又训了一大通。
霍初染没什么表情,一句话也不跟她呛,油盐不进的耷拉焉坏儿样。
训着训着,刘丽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语气平和了不少:“别的不说了,但这次月考,你要再敢交白卷,就……”
“就怎么样?”霍初染紧跟着问道。
雅郡国中明令规定,老师不能以任何理由体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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